越山青和周銘然不同,他經曆過無比嚴苛的訓練,越家是一個古老的盤根錯節的大家族,不是誰都能接手的,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地位,製住周銘然一個公子哥,不費吹灰之力,周銘然氣極都有些顫抖起來。
\\\"真有意思,讓我想想,當初我打斷的是你的右胳膊右腿還是右胳膊左腿?\\\"
周銘然恨得想要殺了越山青。
為什麼越山青一無所有的時候無所畏懼,有了身份和地位依舊百行無忌,他就是個瘋子、精神病!
周銘然不回答,越山青也不介意,自顧自道,\\\"在想我為什麼不和你們一樣在乎衣冠禽獸的皮?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但看起來你還沒認清自己,需要我幫你。\\\"
越山青將周銘然的胳膊向反方向一轉。
\\\"啊!\\\"周銘然痛叫一聲,不願意在仇人麵前丟臉的他緊緊咬住了牙齒,將聲音吞了下去。
\\\"有點長進。\\\"越山青淡淡道,\\\"不管你之前在占歌門前瞎晃悠什麼,別再讓我看見你對他有任何企圖,否則我會一一回報到你的身上。\\\"
越山青鬆開手,周銘然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他仇恨地看著越山青的背影,齒縫間都是血的鐵鏽腥味,他的胳膊軟軟的垂下,已經脫臼了,他一顆心仿佛被丟進油鍋裏煎炸,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喜歡占歌的人那麼多,越山青偏偏隻針對他?
新仇舊恨湧上,口袋中的瓶子隔著布料接觸到的肌膚似乎在隱隱發燙,周銘然眼神幾度變換,隨後堅定下來。
他想,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何爵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裏,他沒興趣參與節目組幼稚的遊戲,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心底的煩躁卻怎麼也按耐不下,酒精沒能麻痹他的情緒,反而讓心底某個隱瞞的角落,滋生出的後悔緊緊纏繞著他。
他不是後悔決心得到占歌,而是後悔為了萬無一失,將更多人拉上船,而選擇將占歌的第一次拱手讓人。
周銘然?一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不是好人,壞得也不夠徹底,如果不是獨生子,周家注定由他繼承,這樣優柔寡斷的人根本不配和他處在同一階級。
酒杯被砸向地麵發出的巨大聲響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和議論,昂貴的紅酒被一瓶瓶砸在地上,侍應生和安保立刻跑來阻止,為了今晚的主題,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們也都帶著麵具,侍應生身上馬甲掐出的纖細腰線讓何爵有片刻晃神。
何爵將卡拍在侍應生的臉上,剛剛還隱約不耐煩的人語調立刻變得柔軟起來,眼似秋波,他哈哈大笑,這就是人性,這些庸脂俗粉怎麼比得上占歌?他是獨一無二的。
越珍貴,越想摧毀,得不到,就留在記憶中,這才是永恒。
何爵腳步搖晃地向外走去。
侍應生看清了男人手中遊輪推出的VIP黑卡,誰會為一趟旅行單獨存上百萬?毫無疑問這個男人身價不菲。他上前想要攙扶傳說中的貴賓,卻被他的眼神嚇退,不甘心地看著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