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致隱隱覺得占歌似乎在戲弄他,但他抓不住把柄,占歌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偽,他也隻能繼續演下去。
占歌的手心溫涼,穆致都分不清自己是做戲還是出於本心迫切地用臉頰去輕蹭他的手掌,高熱的肌膚觸到的溫涼讓人不想離開。
占歌想要抽回手,穆致雙手環抱住,口中呢喃著,\\\"別走,求你,別走。\\\"
占歌無奈地在床邊坐下,他的手都要被穆致的頭壓麻了,他問,\\\"你為什麼不下船?\\\"
\\\"我不想走,我還沒報答你。\\\"
穆致眼神迷蒙,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占歌認真聽著,拚湊著他零星碎語間的含義,聞言一顆心忍不住軟了些。
總有人認為喝醉的人說出的話都是實話,實際上俗話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才是至理名言,穆致既然想要借機表衷心,占歌便也順了他的意。
他繼續問道,\\\"你怎麼想到去酒吧做侍應生?我給了你不少錢。\\\"
\\\"我救了我,我不要你的錢,我想要自己賺錢買禮物給你。\\\"
問到這個程度應該差不多了吧?占歌盤算著,趁其不備抽開手,\\\"你好好休息。\\\"
穆致的雙手條件反射地一握,隻握到了空氣。\\\"……\\\"
房門打開又關上,占歌沒有停留離開了。
穆致揉了揉額角,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依占歌外冷內熱的性格肯定會憐惜他這個\\\"弱小\\\",隻有不斷加大自己在占歌內心的重量,才能讓占歌成為自己複仇的刀,讓他主動和何爵等人對上。
一想到何爵他們會知道占歌是為了他穆致與他們反目,是白月光為替身不平,是正品維護贗品,這將是是多麼出色的喜劇,他們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穆致應該為計劃的推進而興奮的,但此刻他走神地思考著占歌的手應該沒少塗護手霜,不然為什麼那麼軟軟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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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們想避開節目組和攝像的話有無數辦法,配合著節目的進程也不過抱著玩玩的心態,此時有人覺得這樣的節目和旅行太過乏味了,他們決定添上幾味調劑品。
何爵坐在沙發上,一個麵容妖冶的少年沒骨頭似的軟軟貼在他身上,他的手摩挲著少年的纖腰,點起一支雪茄,吞雲吐霧間示意他們看茶幾上放著的一個精致的水晶瓶。
趙旭的手已經不安分的伸到了身上女人的衣領裏,他捏了兩下不爽道,\\\"真他媽素久了,這破事怎麼一點意思也沒有。\\\"
\\\"你是玩膩了女人想玩男人吧。\\\"何爵笑了笑。
趙旭也沒反駁,掃過一排低眉順眼的男男女女,不耐煩地將身上的女人猛地推開,女人摔倒在地毯上,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又害怕地壓了下去,嬌聲道,\\\"旭哥……\\\"
\\\"滾。\\\"
女人飛快退開了,趙旭拿起桌上的水晶瓶戲謔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計劃,下藥這一套我都多少年沒用過了。\\\"
何爵也不生氣,伸手示意房間裏的男男女女都出去後才道,\\\"能讓人有感覺,不至於像具屍體,又能讓人短暫失憶,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了,味道像酒,測出來也是酒,足夠斷絕後患,這可是新品,這麼一小瓶能把剛剛那些人買下來,如果不是用在他身上,我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