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刀尖刺穿白色陀螺的那一刻。
仿若空間都凝固了,白澤月一臉冷然的望著插在她刀尖上的白色木乃伊。
那雙獨眼閃爍著攝人的顏色。
就像野人部落為了驅寒而在黑暗無邊的海岸線上點燃的火焰一般。
有科學家說過,野人為了驅寒而點起一簇火焰,而另一種就是死者複蘇的征兆了。
果不其然,白色木乃伊那兩隻鬆垮垮搭落下去的手臂突然抬起,猛地捉住白澤月的脖子。
驀然,白澤月一雙瞳孔頓時瞪得如同燈籠一般。
“死吧!”木乃伊那繃帶下突兀的傳出了一道詭異的聲音。
白澤月雙手登時勁力全無,軟軟的鬆開了握住的長刀。
“死吧!死吧!死吧!!!!”
一聲聲沙啞詭異到令人作嘔的聲音傳入白澤月的耳中。
可是白澤月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幅幅情景。
這幅情景,白澤月的劍術老師深情地望著她手中的劍對白澤月說道。
“記住,劍士不可以丟開他的劍!”
“記住,劍士的靈魂就是劍!劍者,劍士生命也!”
又是一副畫麵。
白澤月的祖父。
“你的劍,是我們白家的劍,是守護我們白家的劍!”
“是!爺爺!”
年幼的白澤月站在她家的老榆樹下一字一板的說道。
又是一副。
“月兒,人生在世,要學會偽裝自己,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暴露出去的人,不是真的有本事,就是失敗者!”
“那媽媽有沒有隱瞞的呢!”成人儀式的那天,白澤月坐在自己母親的對麵認真的詢問著。
最後一幅閃爍在白澤月麵前的畫麵是她哥哥戰死的那一刻。
“月兒,哥再也不能守護你了,我的劍沒了意義,但是,你還有要保護的人。”
“我....還有要保護的人.....”那時的白澤月跪在血泊裏說道。
“是啊,我還有要保護的人。要保護的人。要保護....的人!!!”
白澤月的瞳孔慢慢的彙聚著,她頓時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用兩隻手捉住木乃伊的肩膀。
“我還有要保護的人啊!”
憤怒的咆哮從她的口中傳出,盡管她被掐的連話都說不清,盡管她的臉都已經變得有些充血。
白澤月的雙手霎時間發力。
一時間整個空間裏隻能聽見,兩聲撕拉撕拉的脆響。
白澤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雙手將白色木乃伊的兩條手臂狠狠地撕了下來。
頓時,一股腐爛的味道傳出,白澤月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哥哥,你的意誌將傳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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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哢嚓!!”
兩聲碎裂聲慢慢的回蕩著。
卻見這是一個筆直的走廊,牆的上麵鑲嵌著數之不盡的骷髏頭,閃著幽幽的藍光。
在這走廊的中央,一個白色的光繭緩緩地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