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剛走到門外，東宮離琴的手一揮，門自動關上，布置隔絕陣。
“師父，您的頭發。”
東宮離琴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跟幽若的關係，但為師的仇不得不報。”
“半旬後，衛芳的娘滿八十歲，呼延雄全家都會祝壽，隻要呼延雄落單，我們就出手，我知憑你現在的修為打不過呼延雄，為師的修為比呼延雄的修為高，但要殺呼延雄還需借助你的冰雪劍術的劍靈，此仇得報，我們不再是師徒關係，你自由了。”
“師父，徒兒想知道師父為何要殺呼延雄？”
東宮離琴望著窗外的鳥，“曾經，為師跟呼延雄相愛，為師的爹卻怎麼看呼延雄都看不順眼，千方百計阻止為師跟呼延雄在一起，為何的爹又一次極力勸阻，跟呼延雄爆發激烈爭吵，呼延雄一怒之下失手殺了為師的爹，為師聽見慘叫跑到屋裏，看見爹趴在地上，呼延雄拿著的劍上有很多血，還在往下滴。”
“那時，為師不是呼延雄的對手，一怒之下殺了呼延雄的娘，發誓總有一天要殺呼延雄，去了塵風島苦修。”
“徒兒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當年，徒兒和幽若去幽族，在密室看見師父年輕時的畫像，背麵有個紅叉。”
“你說什麼？你說呼延雄有為師年輕時的畫像？”
“是為師年輕時讓呼延雄畫的，呼延雄既已知道為師殺了他娘，與為師有不共戴天之仇，早就想將為師挫骨揚灰，怎會將為師的畫像珍藏著？莫非呼延雄對為師還有情？為師了解呼延雄，若不是對為師還有情，早就將畫像燒了，那為何在背麵畫紅叉？”
“師父，你還不明白麼？呼延雄之所以還珍藏著師父的畫像，是對師父還有情，之所以在背麵畫紅叉，是要殺師父，因為師父殺了呼延雄的娘。”
“你懂什麼？我了解呼延雄，如想殺為師，哪怕對為師還有情，絕不會保留為師的畫像，為師要當麵向呼延雄問清楚。”
大雪紛飛。
呼延雄的雙手攏袖欣賞雪景。
“呼延雄，好雅興啊。”
呼延雄回頭，看見穿著白深衣並排站著的東宮離琴、夏碧瑤。
說話的是東宮離琴。
一別多年，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麵，最好是不見麵。
當年，東宮離琴離開時，頭發是黑的，不知道這些年經曆了什麼，頭發全白了。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家了嗎？”
“回你家？我看我爹了，你猜他對我說了什麼？”
“我沒興趣猜，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爹說，你看，呼延雄過得多好，有愛他的妻子，一雙兒女，要是他沒殺爹，或許爹已抱孫子了。”
呼延雄的腳步一頓，瞪著東宮離琴，“你胡說什麼！我沒殺你爹，你殺了我娘還不夠！你到底還要什麼！要我的命！要我全家人的命？”
“冤有頭債有主，我隻要你的命。你是不是對我還有情？你還留著我的畫像，在背麵畫了個叉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是夏碧瑤告訴你的吧，我早就知道夏碧瑤看見了，你說我還對你有情，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