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平被沈君欺負怕了,對我才會如此唯唯諾諾。
他肯定不相信我會給他金幣。
隻要藥有效,我能回家一定給他金幣。
隻是聽說洗膚花能讓膚色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從沒用過。
我的情況特殊,希望渺茫,因為膚色之所以變黑可能是神秘力量造成的。
萬一不行,隻得想別的辦法。
總之,在膚色未恢複正常前不回家。
白天少外出。
若一直治不好,與其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不如自我了斷算了。
沈君的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大拇指,打開桑皮紙,往腫了的手上抹敷外傷的藥,涼涼的。
把發著光如雪花的洗膚花放在胸口,剛接觸皮膚就粉碎緩緩消失。
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幾個時辰過去,膚色沒有任何變化。
天快亮了還是如此。
沈君絕望了,蜷縮著睡了。
午後醒了,第一時辰看膚色有沒有變化。
胳膊還是黑不溜秋的,不抱希望地卷起褲管,有些地方變白了,怕是錯覺,揉了揉眼睛湊近仔細看,真的變白了。
過了幾個時辰,兩條腿的膚色恢複正常,手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接著是胳膊、肚子、胸、脖子、臉。
沈君大喜,跳起來,頭撞到門框疼得齜牙咧嘴,在木板床下找到有幾道裂縫的鏡子,照鏡子,裏麵的人挺英俊,劍眉大眼懸膽鼻,就是太矮了,才一米四左右,不過現在才十四歲,隻要勤加修煉會長高的。
沈家在盤虎鎮東邊,占地幾畝,有五百多人。
晚上,沈君在牆邊站著,看著來回巡視的胖守衛。
白發婦人給他披大衣,打開蓋子把碗筷遞給他。
他狼吞虎咽。
白發婦人走了。
他拍了拍屁股朝右邊的樹林跑,那裏有茅房。
周圍沒人,沈君從北門進去往南走,很小心,深怕被族人看見。
房門鎖著,窗戶關著。
沈君折斷木片,插進窗戶縫,往上一翹,木栓掉了。
跳進屋,許多珍貴物品不見了,應該是沈戰、柳晴拿走了。
對麵族長閣的燈亮著,沈戰還在辦公。
沈君正要敲門,聽見聲音,趴在門縫看。
穿著黑狐裘的沈戰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瞪著滿頭紅發,留著紅色山羊胡子,穿著紅袍的沈火。
沈火摸了一下山羊胡子,“你說我一直覬覦族長的位置,沒錯。”
“爺爺有兩子,我爹、你爺爺。”
“爺爺將族長的位置傳給我爹,要不是你爺爺殺了我爹,奪了族長的位置,哪裏能輪到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現在我不過是要拿回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沈戰的麵色潮紅,“殺得好啊,每次想起那一幕都讓人暢懷。”
“那天,殘陽如血,我爺爺率領一眾殺手在戰風台將你爹逼入絕境,你爹隻要跪下求饒就不會死。”
“你爹倒挺有骨氣的,說什麼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活,你會為你爹報仇的鬼話,我爺爺如了你爹的意,一刀就送你爹歸西了,從你爹手上取下做夢都想得到的綠色玉戒指,隻要戴上就是族長,元老團也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