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拉看著羅蕾萊,忽然笑了起來。這個矮小、不起眼的保姆,她的笑與平常完全不同。她的眼神,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羅蕾萊平靜地看著她。
“那樣不是很有趣嗎?那些****們,我喜歡看到她們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
如果是熟悉迪拉的人,一定會發現她的聲音跟往日多少有點不一樣。其中充斥著一種冷酷而自得其樂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迪拉又問:
“你怎麼會發現是我呢?”
“起初我本來懷疑過希爾達,因為她行跡可疑,而且又失蹤了。可是我想,那些所謂的證據,應該就是你放到她的房間裏的吧?你對希爾達做了什麼?”
“那種小賤人不值一提,她不過是個幌子。本來還以為要這個替死鬼,我就可以多在這兒呆一會兒了。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她太沒用了,我隻是雙手一擰,她就咽氣了。啊啊,學習醫學確實是樣很有趣的東西,因為它能讓你明白人體的所有弱點,雖然論起專業程度,我還比不上格萊。現在,哦,讓我想想,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大概是在某條河的下遊喂魚吧。”
現在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慌張膽小又沒人注意的迪拉,而是那樣滿足篤定。羅蕾萊淡淡的說道:
“本來,如果隻有休厄爾委員和副首相家裏的命案,我還可能不會懷疑到你。可是你太得意了,凶手永遠忍不住要對別人證明自己的本事,皇宮裏你就再幹了一次,因為你不滿足於那些計劃中的成績。要是我早點注意到,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受害了。”
“他們算什麼受害者?!”迪拉昂頭大笑。“那些人,不,應該說是所有的奧登尼亞人,他們都是踩在別人的屍體上生活。這兒不是他們的家,我們要做的,就是要讓他們下地獄!休厄爾那個老頭太不識時務,所以才會被我們的人捅死,誰叫他手上握有勝利黨那些蠢貨們的機密人事檔案呢!至於那個更蠢的女人朱莉亞,我們本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可是誰讓她和瓦萊裏安那頭豬親熱的事情被我們看到了,所以我們才臨時打算讓她早日到地獄報到。算這個****好命吧。我們通通都該去死,這個世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而是充斥著血!充斥著腐爛的肢體!就像他們所做的那樣!那個,才是生命的真實。”
“你們?”
“對,我們。哦,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在下名為:瑪麗安妮·迪拉·菲爾伯特(Marianne·Philbert),我曾經在豪斯勞動營工作過,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在首相府副官的家裏工作的機會。過去的一切才是我活著的動力,為了讓世人認識到他們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