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這些照片,是在千潼莊園拍到的,那個曼陀羅還真有兩下子,把南風家的少爺都騙到那去了。”
陸少延拿著一大照片一瘸一拐的走向高台上臨邊而望的女人。
她轉身,高處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那張好看的臉蛋被發絲覆蓋了,眸中帶著笑,卻流露冷厲,伸手接過了那些照片,無暇顧及淩亂的頭發。
“她為什麼還不帶他來見我?”
照片上是南風慕辰的身影。
小小年紀,卻是清冷而尊貴,看得出幾分溫柔,幾分內斂,幾分孤獨……
那模糊的影子,仿佛是將南風衍又送到了她的麵前,那個翩翩公子,在照片上一閃而過。
伸手捕捉,隻是妄念。
她知道了,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
他早就自殺了,嗬嗬!
南風衍……
“好像是遇上了些麻煩,很快了。還希望你這次出手,別讓人失望了。”
男人遞過一根雪茄,為她點了火。
湖晚晴兩指掐著雪茄,仰頭抽了一口。
即使卸下秦氏繼承人的光環多年,她依舊有她的體麵。
“失望,嗬。”她出手,從來不是為了不讓別人失望,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她隻知道,她要擁有自己想要的,就得用盡手段。
“那你就準備做北宮浩南的走狗了?”她沒看他,即便她有過很多的男人,但陸少延這樣的人,也配不上她看入眼。
“湖小姐,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陸少延的手握緊,若不是顧忌北宮浩南對她的偏愛,他可不會這麼好招待,也不會一再忍耐。
這個女人,現在無非就是北宮浩南還沒有玩膩的一條母狗。
拽什麼呢?
“你不服氣,但你忌憚,不敢罵出來,不是嗎?陸少,我要是個男人,有你這一份家業,還混成這個瞻前顧後的死樣子,真的會覺得很窩囊不如去死呢。哈哈哈……”
她又抽了一口,將雪茄扔進了一旁的花台裏。
傲視淩然的模樣,將陸少延貶低到了極點。
她就是想看看,一條狗,可以卑微到什麼程度,可以忍耐到什麼程度。
男人,不就是一種站在高處,即悲憫仁慈,站在泥淖中,就窮凶極惡的多麵體麼。
她可以利用,可以用自己來換取想要的資源,但從來不會很愛。
就算是南風衍……
“南風慕辰。”
她坐下來,仔細看照片上的身影。
眸光中由淺笑,到逐漸悲哀,到眸光渙散。
情緒破碎成了淚花。
“兒子,你還是我的兒子嗎?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吧。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幫媽媽,媽媽不可以輸!”
她是一個女人。
秦氏繼承人的高光,是她自己爭取的。
她覺得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的很有愉悅感。
為此,她不惜失去一切。
因為沒有人會懂,那種被忽視的感覺,她的開始,其實從來不像外界傳聞那般光鮮亮麗,那又如何呢?
她隻是不明白,不可以輸,其實已經輸掉了一切別人認為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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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寧幽從公司回家,三個孩子都已經下課了,在做自己的事情。
她找了一圈,沒有看見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