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揉著,身上一重,黑貓跳了上來。
我下意識看向他原來蹲著的地方,赫然發現,那裏竟然還有一座小廟。
就跟迷你模型似的,黑貓往前一蹲就遮的嚴嚴實實。突然見著這廟,感到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我竟然抱著貓湊上前去看廟門上寫著什麼,上書:胤都城隍廟。
胤都?
那不是江源省的前稱麼?
我有些驚訝,這麼大一個省市,怎麼城隍廟就這麼點,也太不氣派了。
正腹誹著,黑貓突然跳下身,往旁邊邊叫邊跑去。
我一急,下意識循著聲音跟了過去,不知不覺間,沿著一條偏僻的小道穿過雜草回到了大路上,看著不遠處的公交站台,我鬆了口氣,終於能回去了。
黑貓在前麵回頭看我,像是在邀功,帶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為了感謝它,我也沒來得及多想,就這麼帶著它回了家。
等到了家,也沒什麼心力再去找周醫生,想著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去。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因為口渴起來喝水,赤著腳摸黑進了廚房,卻踢到了……
好似人的手臂。
冰冷卻富有彈性的皮膚觸感從腳底快速傳達到大腦,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都清醒了,連忙一邊開燈一邊摸了把菜刀在手。
前幾天剛剛聽說小區有好幾戶被盜,小偷藝高人膽大,也不管房間有沒有人在就敢進屋盜竊。要麼是覺得不會被發現,要麼就心狠手辣,不怕被發現。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臨近沸點,燒的熱烘烘的,後背卻一陣陣發涼。
說時遲那時快,在燈光亮起的瞬間。原來是被我抱回家的黑貓弓著身子立在我麵前,我還以為是小偷。
由於我家的廚房小的可憐,我堵在門口基本就過不了第二個人。
也就是說,剛剛那一驚一乍都是我自己的幻想,根本沒有人,隻有這隻黑貓?
可是,剛才清晰的皮膚觸感不像是假的,就算我踩到的是貓,不也應該是毛茸茸的才對?
一時之間,精神還沒從高度緊張中緩解過來,而黑貓卻在靜靜的看到我,懶洋洋躺了下來,金黃色的豎瞳還有意無意略過我手中比著的菜刀。
意識到它的視線,我有些訕訕地放下刀,為掩飾尷尬,倒了杯涼水灌了下去。
就進屋睡了,也沒有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