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園裏的第一夜就這麼過了去,回想起初到建業的這一日,不僅見到了阮鬱、蘇小小、謝二小姐和蕭鸞,最後居然還遇到了‘白衣天子’拓跋天,田心不免對自己的‘好運’有些唏噓。
在馬場的時候,幾乎是做夢他都想要見到蘇小小,想要從她的身上取走第一道媚魂,但也僅僅是想而已。用什麼具體行動能夠打動蘇小小的芳心,他倒是真沒有認真考慮過……不知道這個年代有玫瑰花沒有?要是有的話,倒不妨先送個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再說……
至於阮鬱,易定南的囑托言猶在耳,田心知道他絕不是表麵上那樣簡單,要想從這樣一個人手中奪走蘇小小,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恐怕光是營救蘇小小,就得花上自己十來天的時間了。
雖然時間寶貴,但是田心並不打算輕易就放棄蘇小小,南齊不過是自己的第一站,如果第一站就臨陣脫逃,那麼今後到了其他朝代,他就難以再鼓起信心了。
當初在錢唐大獄的時候,不到最後一刻田心都沒有放棄,現在來了建業,情況比那時好得多,自然更加不能放棄。
田心又想到蕭鸞,想起他曾說過,拓跋宏絕不會攻下淮水,對比著魏帝當初的信誓旦旦,田心分不清到底誰的話更真一些,想了片刻,覺得這樣複雜的軍國大事用不著自己瞎操心,便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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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和易清兒吃過早飯,田心想著今日應該去羽林軍尋繆陽,便找來趙岑詢問該如何進入皇城。兩人正說了兩句,劉管家忽然來報,說門口來了一大堆軍士,領頭的就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風liu霸王繆陽繆將軍。
田心一聽,心道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了,自己都不用去跑那麼一趟,連忙叫上易清兒迎了出去。
繆陽依然騎著那匹威風凜凜的黑馬,帶著數十名羽林軍親衛候在錦園外。見到阮玉和易清兒出來,繆陽忍不住開起兩人的玩笑:“喲嗬~這才到建業一日,你們小倆口連大屋都買好了……打算什麼時候擺喜酒啊?”
“你胡說什麼呀你?”易清兒的俏臉霎時紅了,反駁的話語十分軟弱無力。
“繆兄說笑了。”田心模糊地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卻也不做深究,“小姐和我正打算去尋你,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咱們還是進裏麵談吧,說不得有些事情需要勞煩你。”
繆陽甩蹬下馬,笑道:“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你,看來真是活該你要做東,今日我來,給你帶來的都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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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昨晚就向刑部施壓,澄清了你的叛國嫌疑,這其中,謝胐還有我爹都出了一些力。”繆陽舒服地躺在躺椅上,輕飄飄地說道。
“這麼快?”田心也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是我終於不用背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嗯……”繆陽點點頭,“準確地說,你從雁園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和叛國罪名無關了。而且……你現在已經是侯爺的人……今天一早,楚將軍就著人通知我,說侯爺下令讓你在我羽林軍中當個參軍,以後你就得跟著我混啦,哈哈……今兒個咱們先去慶祝一下,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