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十分震驚和不解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我,可能在他看來,一向玩世不恭的我會提出這麼無厘頭的要求,還這麼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而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我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著不為我們所知的一些東西,如果得罪了他們,可能要遭殃。糖糕怔怔的看著我的臉,我也異常嚴肅的凝視著他。然後轉頭把香蕉從雕像上取了下來。“哈哈,老鵬,你沒發燒吧,讓我跟這個石頭道歉,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哈哈。”“少他媽廢話!你就說你道歉不道歉,而且,明天我還得去買點香過來我們一起祭拜一下……”我嚴厲的訓斥了他一番後一邊自顧自的說著準備找個什麼東西將雕像頭上的香蕉殘渣擦掉。糖糕愣愣的看著我的眼神,終於他確定我是認真的了,片刻後,糖糕猛然站起身來,指著不足一尺的山神雕像憤怒的大吼:“老鵬,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東西差點把我的腰磕斷,我他奶奶的還感激,還道歉?老鵬,你沒搞錯?”我一把將糖糕提起來:“你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過河拆橋是吧,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最後我搞到把你得罪,你也得給人家道歉,事後你怎麼著都行,我老鵬是為你好,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也暴跳如雷起來。
“好,好,我給他道歉,嗬嗬……”糖糕掙脫開我的手,我心裏長出一口氣,席地坐了下來,糖糕終於妥協了,而我經過剛才的奔跑我累壞了,不但如此,身上還全是刺和傷口,我把上衣脫了下來拔我胳膊上的尖刺。
忽然,我意識到什麼,但不等我有所行動,隻見糖糕猛的抱起旁邊一塊腦袋大的石頭狠狠的朝山神雕像砸了下去“哢嚓”一聲,雕像被砸了個稀巴爛,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一般,我一個骨碌站起來右手毫不留情的‘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糖糕臉上:“你他娘的瘋了是吧!”糖糕捂著臉怨憤的看向我:“老鵬,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讓我跟這個石頭道歉,不就是一塊石頭雕像而已麼,你至於麼,你這巴掌扇的好,你行,平時口口聲聲的反對封建迷信的你會來今天這一出,我佩服,佩服,但我懷疑你今天中邪了,腦子被驢給踢了,的給我滾蛋!我以後不想看見你,我明天就坐車回家,我不再和你同流合汙,你繼續做你的公司高層,我安心經營我的事業,從此我們浸水不犯河水,你給我滾”糖糕知道打不過我,而且我也知道不用到明天他的氣就消了,這麼多年來,我們發生的矛盾比這大的多了去了,所以,我沒有理他,而是安靜的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憤怒的咆哮,終於,他咆哮完了。
“說夠了麼,少******跟我來這套,哼,今天的事你以後肯定會後悔,我告訴你,以前我和你一樣,但是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使我改變了以往的看法,你想聽麼。”我凝視著糖糕憤怒的眼神,心頭波瀾不驚。“有屁就放,哼,我倒要聽聽,是什麼古怪玩意!”糖糕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我看著稀爛的土地雕像,莫名的一陣惶恐,我極力壓製下心頭的雜念,指著旁邊一個石墩:“你不是一直好奇前幾天我和小雯是怎麼逃脫那幫村民以及甲乙的追趕的麼,今天我就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碰觸一些你不敢相信的事實!”“小飛哥!”“哥!糖糕!你們沒事吧!”我和糖糕仰頭望去,小雯和卓瑤一路疾步跑了下來,看來他們也非常擔心糖糕的安危。“正好,如果是我一個人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當時小雯也在場,小雯的為人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你們同學三年,她不會說謊吧。”我整理了下思路,思考著這件事從何說起。
我也站起來衝兩女揮手並跑了上去,這荊棘實在難為兩個女孩子了,我將他們扶了下來,我們四個席地而坐,此時也無暇顧及地麵是不是肮髒了,事實上我們此時身上的衣服都是被劃的一道道的,自認也沒心思估計形象問題,所謂的形象,隻是在安全和溫飽等一些基本生活條件得到滿足之後人類的一種更高層次的精神追求,如果連溫飽或是安全都保障不了,誰還在意穿著風度,就好比我們剛才,糖糕都差點小命不保了,我們驚悸中此時哪有心思考慮這些生活細節,而在饑荒戰亂的年代,那更是一種奢望。兩女此時也注意到了那個破小廟以及那尊被糖糕砸的稀巴爛的山神雕像,我惡狠狠的瞪了糖糕一眼:“是我好兄弟的傑作,人家救了他,他卻把人家砸了個稀巴爛。”兩女也震驚的看向糖糕,而後不解的看著我。卓瑤更是馬上起身將山神雕像小心翼翼的拚湊了起來,但終究是因為太破碎了,她也隻好將那些碎渣擺放回原來的位置而已。我讚賞的看向卓瑤,又丟給了糖糕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糖糕一臉漠然。我將卓瑤拉回來坐下,兩女看我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非常好奇,剛欲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