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靜的嚇人,大家都把眼睛盯在林瀑的臉上,除了林浪之外,更多的人是想看好戲。
這時外麵有人來報,少主林嚴到了。
林瀑豁然起身,盯著那個健步而至的身影,抬手指著他罵道:“逆子!跪下!”
林嚴看著自己的父親,又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長老以及地下的林紹餘,當即明白這是一場討伐大會了,但是他依言跪在地上,抬頭問道:“不知父親喚孩兒前來,有何訓示。”
林瀑還沒來得及回答,大長老林浪一拍桌子,指著他罵道:“小畜生,一直以來,堡內的長輩們都拿你當親生孩子一樣的關心著,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出手便傷了紹餘,說,你是受誰指使?!”
林嚴緩緩轉過頭,盯著林浪那火紅的臉龐,問:“大長老是說,是我傷了紹餘哥哥?”
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想到林嚴會問出這樣一句話,有人忍不住發出聲音,就連台階上的林瀑也不禁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不是嚴兒幹的嗎?
林浪氣的跳將起來,來到林嚴麵前揮手就要打,卻被瞬間而至的八長老林昆侖一把攔住,冷冷的盯著林浪,說道:“大長老,事情還沒弄清楚,以你的身份打一個小輩,不怕大夥笑話嗎?”
“你!”林浪一下子抽回手,指著躺在地上的林紹餘,激動的說道:“你們看到這畜生把紹餘打成什麼樣子了嗎?”
“哈哈……這事,說白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架,如果你老人家先動手了,說破大天去,也是大長老你理虧了啊。”八長老說完,看了一眼林嚴,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林浪被林昆侖這樣說了一頓,一下子也不好再發怒,隻好悻悻的看了一眼林嚴,轉身走回去。
林瀑衝八長老拱手施禮,然後問林嚴:“你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林嚴堅定地說:“不是我做的!相反,若不是孩兒有母親在天之靈護佑,恐怕早就喪命在紹餘少爺的手下了,這些,閔然都可以作證的。”
說完,他轉頭盯著大長老,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我傷了林紹餘,請問,你有證據嗎?林紹餘又有證據嗎?”
大長老頓時語結,但瞬間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你沒傷害他,又有誰證明?”
林嚴說:“我沒證據啊,反正我沒傷害他,無需證明什麼,倒是他說我傷了他,總得拿出證據吧?”
這番話說出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現場很多人都不住地點點頭。但是大長老又豈是善罷甘休之人,他見這件事情一時無法辨別,便突然說道:“畜生!輪輩分你應該叫我爺爺,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不敬長輩,按族規該掌嘴二十,來人呢!”
“慢!”林嚴一聲斷喝,豁然起身,走到大長老麵前,眼睛裏透著凜然殺意,一字一句的問道:“大長老,不敬長輩便應該被張嘴二十,那麼請問,意圖傷害族內弟子性命,按族規又該如何處置呢?”
大長老突然想起剛才林嚴說的事情,再看到林瀑以及其餘七位長老都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陣慌亂,但是如此情形,他又不得不回答,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
就在這時,突然下麵的擔架上的林紹餘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身子開始顫抖,嘴裏吐出黑血。
大長老忙蹲下去晃動著他,呼喊著他的名字,接著快速點了他周身幾處穴道,封住經脈的運行,然後叫人過來,抬著林紹餘衝出大殿。
現場的其餘人看著林瀑和林嚴父子,其實這件事情都是大長老招來的,現在大長老離去,這個審判大會也沒必要再開下去了,所以也都起身告辭。
林瀑看著林嚴,突然臉上浮上一抹笑意,說道:“好孩子,我發現你變了。”
林嚴心中感到一陣淒然,卻又感到一陣溫暖,因為就剛才的事情他可以看出,自己的父親在這個家族裏,其實沒有多大的地位,所謂的家主稱號,也隻是一個虛名,就大長老剛才的做派就可以看出,他根本沒有把父親這位家主放在眼裏。
然而這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前一世沒有見過父母,這一世有了父親,他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父親,保護自己的親人。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在天武堡內急速穿行,轉了幾個彎,來到了大長老的房內。
黑衣人衝大長老一抱拳,說道:“大長老,有何吩咐。”
大長老將一包金幣放在他手中,然後把一副畫像同時交給他,說:“畫像上的人,殺!”
那黑衣人拿起畫像,畫像上畫著的,正是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