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的眸子掃過她,她便漸漸漂浮了起來,一股冰寒的氣體請拖起來。
吳庭看著白暉的眼神有些複雜,被打的慘痛經曆還曆曆在目,不過看看躺在那裏的黑蟲冰雕。她還是別扭的說,“那個,謝謝你。”
“沒什麼”,白暉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上次是我的錯,感謝你陪伴我的兄弟,還有”,冰霜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暗紅,“還有謝謝你讓7號接受我。”
“咳咳咳”,吳庭一時間氣血上湧,“天啊,到底發生什麼,我怎麼讓7號接受你了,我怎麼能讓7號接受一個有家暴傾向的男人,白逸還差不多。”
冷冷的視線瞥了她一眼,白暉冷聲道,“你如果說什麼不該說的,或者讓7號接受白逸,我不會放過你的。”
吳庭在他的威視下嘴閉上了,卻還是忍不住嘟囔道,“那你要好好對她,不許欺負她,你知道7號,她不太懂,或者說幹脆就不懂,對了你懂不懂感情。”
“我懂”,冰山閃過一絲溫柔,“我以前也不懂,但是現在我慢慢懂了,我想她也會慢慢懂。”冰山一副純情加癡情男主的形象。
吳庭點點頭,她和冰山好似忽然拉近了距離,忍不住歎息道,“反正你倆都是不老不死的,有的是時間慢慢懂。不像我們”,她停住話頭,轉問道,“你給她解開禁製了麼。那樣對她太危險了。”
“解開了,她吃了你給她的奇異果,渾身散發出一陣酸酸的青澀果子的味道。很香,不要再給她吃不幹淨的東西,沒有下次。”白暉道,“那天她回家還咬了我,很甜。”
吳庭聽見白暉的指責臉一紅,問道,“咬了你哪裏。”
“嘴唇,她說想知道那是什麼味道。”白暉道。
吳庭閉嘴不再問了,她顯然清醒的想起了那天她都幹了什麼,果然表率的力量是巨大的。
兩人就在閑聊家常中,到了遊溪塔,白暉突然又冷不丁的說道,“感謝你的訊息,讓遊溪星及時發現了這次蟲潮,鑒於你戰鬥力過弱,留在遊溪塔把,絕對安全,我要去巡查各地情況。”白暉放下她,轉身準備離開。
吳庭聽得一愣一愣的,卻見白暉再次回頭,“你現在應該趕緊給白石個信,他肯定很著急。”說著竟彎起了嘴角。
不一會兒,白暉就消失在了海水中,剛才那抹笑真是太美了,吳庭沉浸在剛才白暉的笑上,忍不住感歎道。
衝著天空道,“白石,白石我沒事,我被救了,你不要擔心了。”
聲音立馬得到了回應,“我要看你,你還活著麼,有沒有受傷,哪裏受傷。”白石的聲音焦急嘶啞,又帶著一絲鬆了一口氣的輕鬆。白五的聲音在旁邊湊熱鬧的嚎道,“你可不知道白石有多著急,幾乎要急瘋了。”
吳庭看看自己的模樣,狼狽至極,比乞丐也好不到哪裏,猶豫的開口,“我不太方便,不過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
話音剛落,空中就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屏幕嗎,白石在那邊,她在這邊,白石眼中已經有了血絲,急切地看著吳庭,看見她的樣子,臉瞬間繃了起來,隻是輕聲道,“等我回去。”
吳庭隻好笑著點點頭,不願在白石麵前露出一絲虛弱或者害怕。
屏幕撤掉,吳庭這才轉身走向遊溪塔,工作人員安排了一間客房,直到此刻吳庭才放鬆了下來,渾身發軟的走向廁所,忍不住幹嘔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見黑蟲的那種惡心的感覺才慢慢的退去。她一輩子都不想跟任何蟲族有任何關聯。
虛弱的站起來,走向浴室,好好地給自己洗個熱水澡,然後在事件終於平息的時候,終於有醫生來照顧她,這才發現她兩腿都有嚴重骨折,而剛才她的感覺隻是假象。躺在床上,兩腳被掛起,她才發覺,不知道是她變異了還是人在極度緊張下,她剛剛竟然毫無感覺。尤其在白暉扶著下,她竟然走到了遊溪塔,奇了個怪。
左思右想的吳庭都不明白,終於在極度困倦下,睡了過去。
吳庭迷迷糊糊間被白石撈出來。白石看著懷中的人,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心中一疼,輕落下一吻,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躺下身軀依偎在吳庭的身邊,手輕撫過吳庭帶傷的身軀,粗嘎的手磨得睡夢中的吳庭嚶嚶的叫了一聲,白石眼中微眯,手卻沒放開,漸漸往下,看到骨折的雙腳,白石隻覺得痛徹心扉,一直以為能把她護在羽翼下。卻一次次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在她身邊。
愧疚蔓延在心頭,還有夾雜著的憤怒,798,兩次傷吳庭至深的都是798。白石臉閃過一絲冷酷。
“你回來了?”吳庭看見白石,揉揉眼睛問道。“自從來了星卡時空,我好像總是受傷,真想回去算了。果然到哪倒黴的都是我。”想想自己多災多難的異世生活,吳庭覺得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吳庭嘟嘟囔囔的說道,白石眼睛看著吳庭,心中疑竇叢生,卻還是被溫柔的看著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任何言語都不能讓他原諒自己讓她置身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