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還深,狂風夾帶著著陣陣寒氣,在小安村內肆意穿梭,讓人隻想懶懶地躲在被窩裏不想起來。
但此時,在小安村村口前的廣場處,一大群老少婦孺卻站在這裏,手裏拿著火把,不時還舉起向遠處來回揮舞,嘴中大喊著路上保重,一路順風,注意安全等祝福語。
而遠處朦朦朧朧之中,可以隱約看到一群人影,身穿蓑衣頭戴蓑帽,同樣手持火把向著村口不停揮舞,借著火光細看,才知道,原來是村子裏的男人們.
“此次尋蟲,依舊走往年路線,路上要是遇到猛獸就按計劃好的行事,切莫獨自亂跑。”
一個中年男子拄著木棍邊走邊說,這木棍一頭削的極尖,顯然要是遇到野獸能起到不少的防護作用。
“要是遇到野獸,我們這麼多人。。。。。。”
聲音漸漸細小至不可聞,幾個呼吸間就連人影也不可見,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有那間或出現間或隱沒的火光還會不時傳來。
此時黑暗的天空中,氣流湧動一片片罡風四處亂舞,一個人卻無視這些罡風靜靜地坐在飛劍上,看了看腳下這片對世人來說已是屬於深林但對某些人來說卻還隻是剛入叢林的區域,喃喃自語道:“這片區域所有靈獸都被我盡數斬殺,縱有躲過此劫的,都已逃向迷霧之森其他地方,隻是這剩下來的猛獸毒蟲,一旦遇到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權當留給你們做考驗吧。”說完,隻見此人長臂一揮,頓時座下飛劍一聲霹靂,就在無數電弧湧動中向遠處飛去,幾個眨眼間就徹底消失在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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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骨鹿是一種非常愛幹淨的偏草行極具攻擊性的小型群居動物,它們通常會在領域邊界處排泄,這種糞便對其他動物來說通常臭不可聞,這既是入侵者的警告亦有告知其他同類族群此處領地的所有權的作用。
而此時在某群軟骨鹿的某堆糞便下,一隻屎絕幼蟲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若是有懂蟲語的人在這裏便會驚訝的發現此蟲居然在叫三師妹帶二師弟快逃,幼蟲發出尖叫後發現周圍並沒有人回應它,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一片黑暗中,周身還有一灘令自己十分舒服的粘液,移動了兩下感覺滑滑的軟軟的。
出於本能,幼蟲開始咬身前的卵殼,但新生的口器太過脆軟,口器被越咬越小,卵殼上卻隻是多了幾道磨痕,可奇怪的是,每當口器變得足夠小時,幼蟲隻要吸收一些周身黏液,口器都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到原狀。
破殼而出的過程總是艱難漫長的,隻有不曾放棄的幼蟲才能磨練出一具堅硬的口器,並咬破卵殼獲得新生。
時間流逝,眼看著周身黏液一點點減少,可卵殼卻絲毫沒有要破碎的跡象,幼蟲幾乎要放棄了,它準備吸光最後一點粘液最後一搏,隻見幼蟲猛地弓起身子,像出琁的箭飛一般的撞向了前方,卵殼終於破了一個小洞。這一刻,幼蟲靈魂之處突然一震,不知從哪裏來的大量的陌生信息衝進腦內。幾柱香之後,幼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雙目之中不見之前的茫然多了一股明智的感覺,原來我叫浩盛,可我腦中那幾篇口訣又是什麼意思,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出現在腦中的,不對呀,我為什麼要叫自己浩盛呢?
就在浩盛還在為自己腦中發生的事情苦惱時,突然一隻大手撥開層層糞便,一把抓起著它的卵殼,透著小洞浩盛隻見一張滿是皺紋的黑不拉幾巨臉,在發出幾聲自己聽不懂的猶如雷鳴般巨響的聲音後,突然張開了那個滿是黃牙還沾有黑垢的口器,就在浩盛以為對方要吃掉自己而發出刺耳尖叫求饒時,突然間那隻捏著自己卵殼的大手,一瞬間將自己往一個滿是黑暗的深穀裏一扔,砰咚一聲,浩盛被徹底整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
“兄弟們,別找了我已經找到了。”說罷,眾人隻見一個小夥子,手上捏著一個正在發出刺耳尖叫的和便便顏色相近的卵。
“一個軟骨鹿區域,隻會有一個卵,既然找到了,大夥兒就快閃。”
三十幾個漢子聽了,撒腿就往外跑,直到一千多米外,眾人才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呼氣。
“安曉三,剛剛蟲卵放好了沒?”
“多慮叔,您老放心吧,蟲卵在小口袋裏好好地放著呢!”說完還輕輕拍了拍那個麻布小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