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鬱悶會持續多久?
鬼服團長告訴,一根煙。
但鬱悶也分等級的,有小怪,有精英怪,有大Boss,往常團長打的都是小怪,一根煙足矣,今天遇上了高級精英怪,一根煙之後,隻能繼續帶著怪放風箏。
希望到家的時候已經把怪磨死了,團長車上如是想。
當然車也是有所區別的,接時怕對方多等,所以打出租,回家時不怕了,所以坐公交,因為知道沒會那個破房子裏等。
並不是熱門線路的公交車破得可以收藏進曆史紀念館,車速很慢,顛簸得卻十分凶殘,方箏坐車尾倒數第二排的單座上,緊緊抓著前座靠背,閉上眼,幻想自己並不是公交車上,而是遊樂園的娛樂設施裏,比如小時候特別喜歡的“浪卷珍珠”“瘋狂老鼠”之類,頓時覺得這一元錢花的非常值得。
行至三分之二路程時,手機響了,是許久未見的徐迪。
納悶兒地按下接聽,沒等開口,就聽見那邊喊:“胖子,出來陪喝酒!”
方箏黑線,這指不定又跟誰灌多了馬尿,借酒撒風呢。
徐迪酒量很好,但就像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一樣,越是酒量好,酩酊大醉的次數越多,尤其徐迪這種平日應酬女的,壓抑太久,總要發泄。不過徐迪的醉通常是三分醉七分耍,借著酒瘋把能禍害的都禍害完了,他就消停了,或者說心滿意足,於是往往好言相勸的想扶他休息的最後都被他灌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自己倒悠哉哉回家去也。
“喝啥喝啊,趕緊回家吧。”要平時方箏也就應了,今天是真沒心情。
哪知道這還不算點火呢那頭就炸了:“他媽到底來不來!”
方箏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自己怎麼惹到這尊神了,本就低落的心情直接降到穀底:“現還公交車上呢哥哥,折騰一天,真心……”
方箏想說真心累,可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那頭已經粗暴地掐斷電話,留聽筒裏的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手機,方箏一陣茫然,茫然過後,就剩下濃濃疲憊。
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火燒雲映紅了半個天空,一隻鳥飛進雲裏頭,再不見蹤影,仿佛真的被那火紅燃燒殆盡。
進屋後方箏直奔衛生間洗澡,花灑正對著洗手台的鏡子,方箏鏡子中見到一個球狀物,很艱難地,他才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伸手捏捏肚子上的肉,總覺得這輩子好像都無望消除了。如果個子能高一點也好,方箏想,那麼別再說也隻會說壯,而不是胖。圈子裏也有喜歡熊的,但沒喜歡軟綿綿白花花的矮胖子。
如果自己是高富帥,不,不用富也不用高,帥就行了,或許他和瘋子的見麵就會不一樣。不,是一定不一樣。那說特意來找的,他相信這是真話,隻是見麵後這話再沒被重複過。就算他真相信瘋子隻是單純的來見團長,可見麵後對方的失望依然沒掩住,不是瘋子掩飾的不好,而是的情緒這種東西實微妙,真有心去觀察,很難不發現。
自己為什麼會胖呢,洗完澡出來的方箏還思考。他發現造成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一,體質問題,他就是那種俗話裏的喝口涼水都長肉,胃口好,吸收更好,從小胖到大,生裏就不存苗條的階段,二,整天宅著,除了收拾屋子,基本沒什麼運動的機會。
得出了這兩點,方箏就覺得他不能坐以待斃了,吸收好這個沒辦法,那就隻能從運動入手,而且這事兒沒以後,就要從當下開始。
苟小年按下門鈴的時候,方箏正做第一百五十二個蹲起,之所以是蹲起而不是仰臥起坐或者俯臥撐,原因也很簡單,前者隻能仰臥無法起坐,後者隻能俯臥無法撐。
“怎麼來了?”打開門見著來,方箏驚訝挑眉,心說今兒什麼日子,一個找他喝酒,一個幹脆就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