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轉眼間十年即逝。
當年的小雨兒,已長成瀟灑英俊的小夥子。今年十六歲了,隻見他瘦且勻稱的身材,配上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笑臉上,鑲著兩顆憂鬱的黑藍色寶石眼睛。他全名叫金天一,乳名雨兒。
“雨兒,來把柴抱回去。”不遠處傳來外婆的呼喚聲,把在沉思中的金天一喚醒。他快步跑去,幫外婆把柴抱回到柴房去,然在他轉身的刹那,隻見白光一現,她外婆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抱好柴,從柴房裏快步走出。外婆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唉,我這眼睛越來越花了,人老了,金雨唉……。她說完,也沒有再多想什麼,緩緩走開,去做她的事了。
當年,金雨把天一送至外婆家時,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娘兒倆的知心話,其他的再沒有多說。人非聖賢,怎能無情。外婆十年來無不日日思念自己的女兒,隻是看著天一可憐,在他麵前從未流露罷了。可是這些年,女兒做什麼去了,她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女兒做的事,似乎關係很大,似乎關係到蒼生。有時會聽到村上,傳來某個地方發水了,她也沒有放到心上。人仙總歸殊途,仙界之事,向來神秘莫測,奈何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鄉下老婆婆。
雨兒的外婆家是村裏的中產戶,兩個舅舅,大舅舅一兒一女,二舅舅一兒三女,二舅舅因受二舅母挑唆,與外婆不和,平時很少走動,也很少見他們盡孝。外婆與大舅舅、打舅母一起生活,這些年風風雨雨,磕磕絆絆,也是日子過的有滋有味。雨兒,雖沒有父母的照看,但有表姐、表哥、大舅舅、大舅母的寵愛,也從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所以長大後的天一,與表姐、表哥、大舅舅、大舅母特別親切。
外婆家所在的村子是玉水村,村子一周有一條玉帶般的河水流過。村東的橋上,有六道閘口,村南的橋是做拱橋,遠遠看去像是一張硬弓,水箭有時射起,宛若天然的神器。表哥帶雨兒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村南的橋,表哥說,那樣可以很威武。
就是村南的橋,給雨兒童年帶來樂趣。對雨兒來說,那橋下流水好像有無窮的魅力,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每每他媽媽時,都會找他們傾訴一番,也是天下水源本同根,傳遞信息也是微妙相同。所以,那河水好像有靈性般的聽著雨兒的講話,十年來,從未間斷。
在此期間一次意外是,雨兒那年十二歲吧,表哥下河遊泳了,很長時間沒有上來,雨兒怕了,覺得太恐怖了,隻見他聲竭嘶裏的喊:表哥,表哥….,同時兩手本能的結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手印,單看前麵的河水忽然中間劈開,露出黑黃色的河床,表哥靜靜的躺在上麵,雨兒快步跑過去,把表哥抱過來,並衝著河水大喊一生:滾。隻見那河水,瞬間飄起,滴答滴答,貌似時而不舍,時而留戀,又貌似在道歉。雨兒把表哥抱上去,看著表哥平安,心情逐漸平靜,看著那河水的麵貌,忽的一下笑了,河水幻化的雨影,衝著他道歉討饒,看他笑了,原諒了他,又高興的幻化各種水花逗他開心。遠處傳來急促的大人腳步聲,雨兒右手一揮,那幻化的雨影頓時不見。原來,農忙的人們聽到,雨兒的喊聲,都急匆匆趕來救人,看見雨兒與表哥好好的,又匆匆離去。待表哥醒轉後,雨兒問他,怎麼沉下去了。他說,感覺有人再招呼我,就像過去看看。原來這河水的精靈,見雨兒寂寞,想通過他表哥,給他帶點東西回來,但這個精靈因神智未開,沒有考慮的凡人的呼吸極限,險些要了他表哥的性命,這些都是後來雨兒掌控玉源後,這個河水精靈告訴他的。雨兒當時並沒有問出什麼,隻有扶著表哥回家,回家後受的外婆與舅舅的警告,以後再不許去那邊遊玩了。他倆當時答應了,可是睡又能時時盯著他們,他們沒有多久就偷偷的跑去了,起初表姐還會看看,後來見再沒有發生什麼事,就不再管他們了。自從那次雨兒本能的結印,喚出河水精靈後,他也不隻一次的嚐試,隻是再無任何成效,隻是那河水貌似也與他的關係愈發的好了,表哥下河遊泳再沒有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