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西汐在自知嫁入藍家不過是個空頭支票時,轉而投入墨滄的懷抱,近日,甚至以邢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出現在邢達的靈堂。
猶引人注目的,是西汐手上被媒體特寫放大的鴿子蛋,也一並揭開了,墨滄的真實身份,原來竟是邢家的大少爺,由此,不難聯想到,當初的潛規則門,仍是造就了西汐的豪門之夢,因為顯然,這麼快,墨滄願意娶汐汐,或許,隻是為了出於一種負責。
這樣類似的報道在昨日是占據了個大主流媒體的視線,措辭都是針鋒相對西汐,使得,早幾日,對於藍皓導致婚變的言論倒向了另外一邊。
不啻是稱西汐的朝三暮四,為了嫁進豪門,不擇手段罷了。
莫晚看著這些報紙,隻能喟歎,西汐這個女人真的很擅長心計,憑墨滄的手段,壓下這些報道,不是難事。除非,是西汐要利用這些報道。
是的,利用!
這些報道不僅將她和藍皓之間名存實亡的關係徹底撇清,而且,還能讓藍皓繼續念著她——
將所有的負麵新聞,全部攬到自個身上,成全藍皓的形象,這樣的心思,怎能不讓人感動呢?
於是,當晚,她就在風月等著。
她知道,這處地方,不止是林若喜歡來的地方,更是源於,藍皓常來,林若,也就常來了,隻是現在,林氏傳媒的危機,使得林若,再沒有心思共此一輪紙醉金迷。
而對於她來說,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遲了一晚上,她終是在這等到了他。
帶著不期而至的巧合走進敞開著門的貝殼包廂,低聲:
“藍皓——”
一邊這麼輕喚,一邊有身後的侍應生配合地問:
“莫小姐,您是坐這麼?”
“嗯,替我把酒放這。”莫晚吩咐出這句話。
侍應生放下酒,旋即退出房內,並識趣地關上包廂的門。
對於藍皓和莫晚,作為風月的侍應生,他不會不認識,所以,更知道,此刻,一隅私人的空間,或許是他們需要的。
貝殼包廂內,隻剩下她和她,她帶來的酒同樣是黑方,現在,她拿出自己的紙巾,輕輕遞給藍皓,示意他擦去身上的酒漬。
接著,她扶起傾倒的酒杯,將黑方慢慢倒進半杯,然後,遞給藍皓:
“知道你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作為朋友,我能做的,也隻有陪你喝一杯了。”
很灑脫地姿勢,加上灑脫地話語,任何人都是無法拒絕這份灑脫吧?
藍皓,微微眯起眼睛,好像才瞧清楚是她,隨即,唇邊浮起更深的慵懶笑意,他的手從她的手中,接過酒杯,卻在她的手指悄然一轉間,仍是沒有絲毫觸及地接過酒杯:
“莫晚——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刻,是你出現了。好,cheers!”
這樣的花樣美男露出慵懶的笑意,無疑是很攝人的魅力,在這份魅力下,莫晚的臉,也不自禁地飄上兩抹紅雲,在這抹紅雲未散前,她亦將酒斟入自個跟前的酒杯,與他一飲而盡。
接下來,長夜裏,不說任何話,推杯換盞,也是種最合適的紓解愁緒的法子。
隻是,在這場推杯換盞間,莫晚確是喝得不算多,她喝得很慢,慢到,她一杯喝下去時,藍皓已飲下三杯。
以三抵一,她倒是要看看,藍皓的酒量能撐到幾時呢?
然,再怎樣醉,她終是瞧得清楚,他的一隻手,始是纏繞著手機下墜著的一個綠色小海螺。
這麼珍視,是那一人送的吧?
莫晚的唇邊浮起淡薄的笑意,果然是廉價的人,送廉價的東西。
她,不會。
她,頂多會製造一些,看上去很巧合地意外,譬如此刻,酒後的一夜情,雖然,看上去,也很低級,不過,隻要能達到目的,又何妨呢?
“藍皓,少喝點,你快醉了。”她看看一瓶黑方已喝剩下最後的一點,不由地停止倒酒的頻率,開始勸道。
藍皓的睫毛真的很長,在這長長的睫毛下,他幽藍的眸華若有似無的睨著她,因著酒水的滋潤,他的唇,散出一種瀲灩的光澤,帶著魅惑的意味。
和這樣的唇親吻,會是怎樣的味道呢?
她突然很想知道。
今晚,應該能知道吧。
她在他的睨望下,略湊近他,帶著最得體的姿勢:
“真的別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這樣的姿勢,配上她V形領的曳地長裙,很是嫵媚動人,這份嫵媚,他看得到,心,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