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下流?”他倒是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好看的眉毛一揚,那幽藍的眼睛便凝定她。
“是啊,形容不當嗎?”她也揚起下頷,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他手中的遙控器上。
“我承認前兩項,最後一個,是捏造。”他佯做控訴狀,複又問,“你知道,沙隆巴斯為什麼要參加大富翁嗎?”
她搖首,隻想著如何去把他的遙控板奪下,卻聽他似是而非地道:
“因為,他知道錢夫人去了,所以,他也參加了。”
說完這句話,他已離得她更近,而她的手也觸到了遙控板上。
但,下一秒,在她臉上的笑意沒有斂去時,他輕柔地覆上了她的唇。
這兩日間,他每晚雖然都會睡在她的身旁,卻是一直恪守禮節,絲毫沒有再逾越的舉動,包括,每日裏,也隻有早晨,在他的目光柔柔注視下醒來時,他會在她的額際淺吻一下。
可,今天,此刻,不知道,是窗外的陽光太過明媚,還是她的笑容那麼純真,讓他忘記了遊戲裏的一切,隻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她的手卻在這時輕輕地碰了一下遙控器,可,這一次,她不是想去偷他的原子彈,然後,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僅是,將遊戲定格了下去。
他的吻很柔軟,也很淡然,帶著一點,薄荷奶茶的香味,是剛剛遊戲時,他點的飲料。
他覺到燥熱難耐時,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旋即道:
“我洗把臉。”
西汐獨自坐在外麵,心卻還是怦怦地直跳,臉上仍舊很燙,她拿著遙控板,迅速開了遊戲,順便用他的原子彈,炸了他才興建的街道以及那幾個加工場,可饒是如此,注意力還是不能回到遊戲中去。
恰這時,床單上起了一些震動,她循著震動望去,是他關了靜音的手機,在方才纏綿的時分,滾落到了床上,現在,手機正以愈來愈快的頻率震動著。
這幾日,他是休假期間,若還有事打到手機上,無疑該是比較重要的決策事項。
她拿起手機,未看手機屏幕,就走到浴室門口,裏麵傳來水聲,她敲了下門,為怕他聽不到,這一敲確是用了些許的力氣,門卻在這一敲下,被推開:
“電話。”
隻是,這兩個字說完,她怔在了門口。
倘若,現在閉上眼睛來得及的話,她想閉上眼睛。
倘若,能重來一次,哪怕手機震動到沒電,她都不會選擇去敲沐浴間門。
也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是因為她。
在她沒有做好足夠準備前,原來,他對自己被點燃的欲念,是用這樣的紓解方式。
如果一個正常男人,願意克製自己的欲望,都不碰一個女人,這種感情,一定是深刻的。
所以,即便,現在的情形很是尷尬。
可,她仍是不能做到不動容。
咬了一下唇,隻略側了臉,手中的手機已停止了震動。
她把手機放到一側的洗手台上:
“剛有人打你電話,我想或許是要緊的。所以才敲了門。”
她側臉間,他終於移了下步子,順手扯過一旁的沐浴巾,圍住了下身。
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她發現。
這種事,縱然,並不是見不得光的,可,終究,他是不希望她看到的。
隻是,終究,還是看到了。
真的,太尷尬了。
他拿起手機,聲音努力做到如常:
“我一會就出去。”
“好。”心裏猶豫了幾回,還是沒有走出那一步,她知道,做為藍太太,她真的,做得太少。
僅是回身,走出浴室,並關上了浴室的門。
他看了一眼未接電話,是Grace打來的,回撥過去,內容恰是出乎意料的。
之前負責Mobile平台的項目經理突然提出離職,與此同時,一封詳盡披露,該項目經理曾秘密泄露報價於銀訊的資料,便出現在了Grace的桌上。
銀訊的報價如此精準,果然是有人泄露的,不過,這人卻不是已經承認的西汐,而是那位項目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