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位號碼記下，鍾鳴傻眼了。
大領導給的電話和薑司令給的電話居然真的就是同一個人！
那這事還怎麼辦？
無奈之下，他隻好退而求其次，搞點別的海產給工人當福利。
據說沿海地區養殖的第一批海帶已經陸續出貨了。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可以協調一些，給工人發海帶。
四九城素來有一兩海帶一兩金的的說法，在古代，海帶可是比肉還貴重的東西，想來工人們也能接受。
片刻後，電話打到東山海帶生產區。
這塊區域的所有負責人都是易友臻提拔起來的，他們的按照易友臻發布的生產任務進行生產。
當得知郵電係統想要海帶時，大區負責人搖了搖頭，道：“一斤也沒有，我們這塊產的海帶暫時不對外。暫定一年內產出多少算多少，全部送到製碘廠製碘。易書記說了，現在國內碘缺口很大，群眾如果沒有碘是要得大脖子病的。”
“好，我了解了，辛苦。”鍾鳴點點頭，放下了電話。
很顯然，東山省的海帶是不能要的。
別說沒有，就算有，他郵電係統也協調不了。
全國的群眾和一個廠的群眾孰輕孰重，他鍾鳴能夠拎得清。
片刻後，電話打給梁群峰。
當然了，梁群峰可不是漢東海帶的大區負責人，他隻是試驗田負責人。
目前漢東隻有梁群峰的海帶種出來了，其他區域都是在他之後種植的，還在生產期。
原因嘛，也很簡單，畢竟漢東不是海帶主產區，育苗基地又是新建立不久，總歸是需要先實驗才能大麵積推廣的。
梁群峰接到電話後，不假思索道：“這個事是易友臻易書記說了算的，他給我們糧食，給我們苗，我們按照他下發的生產計劃生產海帶。所以種出來的海帶我們當地是沒有權力調動或者支配的，一切都得看易書記的意思。”
“這樣吧，我說一個易書記的電話，您自己問問。”
放下電話，看著一模一樣的三個電話號，鍾鳴真的要崩潰了。
易書記，易書記，難道隻有他易友臻在沿海布局嗎？
我郵電係統也同樣可以布局啊！
片刻後，郵電係統召開會議。
內容就是討論在沿海地區種植、捕撈海產品的可能性。
當談論到遠洋捕撈時，會議上就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沒錢！
購買遠洋捕撈船是需要成本的！
這些都是外彙！
他們郵電係統年年批下的外彙都不夠用，哪來的外彙買船？
當談論到海帶種植時，眾人紛紛表示反對。
這事事務院開會討論過了，是農業係統的事，隻有農業係統有規劃海洋種植區域的權力。
其他部門哪怕違規使用一畝，也是搞特權。
人家冶金之所以能參與，還在地圖上畫圈，那是因為離了冶金係統農業係統自己根本玩不轉，所以才不得不聽從冶金係統的安排。
而他們郵電係統，要技術沒技術，要資金沒資金，農業係統怎麼可能聽他們的？
當然了，既然是一把手發話，那總歸是要試試的。
左右不過一個電話，不成也沒有關係。
於是，鍾鳴一個電話打到農業係統。
“郵電鍾鳴，我想問一下，海洋種植區域是誰在規劃，怎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