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冒出這個想法,秦淮茹就止不住的悲傷。
傻柱這個光棍漢子雖然慘,但還是比不上自己。
自打她十八歲嫁到這個院子,就沒有一處是順心的。
賈家平日裏就那麼一點點收入,還要先緊著伺候奸懶饞滑的賈張氏,更是要處處維護賈東旭可憐的自尊心,還得拉扯孩子。
要不一大爺幫襯著,早就過不下去了。
現在賈東旭和棒梗一撒手就不管她了,隻留下一個賈張氏和小當,這雖然是人口減員,但是!
但是!即便軋鋼廠的工作還保留著,賈張氏又不去頂崗?
這就導致家庭收入還不如賈東旭活著的時候!
秦淮茹現在很是埋怨賈張氏,埋怨她一點都不考慮家庭。
更可怕的是,她的棒梗沒了,現在肚子裏這個孩子要是個男孩還好,萬一是個女的,賈家就絕戶了,自己也就沒有了盼頭。
總不能指望著以後和聾老太一樣,養老純粹碰運氣吧?
要是遇不到下一個一大爺,難不成餓死嗎?
秦淮茹越想越是悲傷,忍不住流下豆大的淚來。
傻柱此時根本不敢去看秦淮茹,她臉頰通紅,就尷尬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隨著秦淮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傻柱哪怕再遲鈍,也發現了。
傻柱深吸口氣,一本正經道:“秦姐,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轉身就走?”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道:“柱子,姐這輩子太苦了。”
傻柱趕忙搬來把凳子上前,勸慰起秦淮茹。
然而他絞盡腦汁, 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與此同時,賈張氏也憂心忡忡。
他琢磨著,現在棒梗沒了,也不知道秦淮茹會不會給自己養老。
如果秦淮茹不給她養老的話,就讓秦淮茹帶著小當走,自己身上的錢肯定是不能拿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鐵柱帶著人前來醫院問話。
掃了眼賈張氏,劉鐵柱嚴肅的道:“賈張氏,請配合我們做個筆錄。關於棒梗偷竊、搶劫、盜用警用配槍一案,我們發現了很多的疑點。”
“我們認為,棒梗年齡尚小,不可能如此窮凶極惡。他如果是此案的從犯,那麼他所犯偷竊、搶劫、盜用配槍的行為,都是誰暗中指使的?”
“賈張氏,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你指使棒梗的?你們的動機是什麼?你們背後是誰?你們想做些什麼?破壞什麼?顛覆什麼?”
賈張氏原本還打算硬剛,但是這一連串問話下來,賈張氏滿頭大汗,甚至連腿部的疼痛都不怎麼能感覺到了。
“冤枉!我冤枉!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之前皇軍還給發過良民證!從來都沒有違反過上麵的規定!”
此言一出,劉鐵柱身後的兩個速記員都笑出聲來了。
劉鐵柱眉頭微皺,“你是怎麼拿到良民證的?是否向鬼子承諾過什麼?”
“不是,不是,不是!”賈張氏趕忙擺手,道:“不光是鬼子,我還有光頭的良民證。”
劉鐵柱滿頭霧水,光頭有發過這東西嗎?
旁邊的人低聲道:“應該是日偽發的。”
劉鐵柱臉色一黑,“賈張氏,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有良民證隻能證明你對抗日沒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