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陳科長又道:“侵占公房兩間,罰款一百!這是處罰單,這是收據!把錢繳納一下。”
賈張氏滿頭大汗道:“另外一間房子是南易的,你憑什麼說我侵占了?”
錢副科長從陳科長手中抽出一張紙,丟給賈張氏,“我和當天辦事的兩名工作人員共同證明,在南易搬來之間,你確實強占了軋鋼廠的公房,還阻撓房屋的正常分配。”
陳科長冷聲道:“我們所有程序合法合規,且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狡辯的?立馬繳納罰款,不要逼我們強製執行!真到了搜家的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這,這!”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哭了出來,“鄰居們快出來看看啊,正府欺負人啦!打死人啦!”
棒梗直接從家裏跑了出來,同樣在地上打滾,“不許欺負我奶奶,不許欺負我奶奶。”
秦淮茹靠在門框上,眼中滿是淚水!小當就躲在她的身後,根本不敢出來。
現在秦淮茹很是心寒,她早就告訴過賈東旭和賈張氏,公家的便宜不好占,可惜他們根本不聽,現在好了,非但沒占成,反而要被趕走了。
這會,周圍早已圍起一串四合院住戶,別看他們剛才窩在家裏不敢出來,但發現不是找自己的麻煩後,看熱鬧的人和猴一樣竄了出來。
然而,這些人當中沒人幫賈家說話。
侵占公房,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洗不出來。
見鄰居沒有說話的,秦淮茹抽泣一聲,低聲問道:“領導您好,我們家以前還欠著廠裏錢呢。您看這次能不能也打個欠條?房子就讓我們先住著,等我上了班之後再還?”
看了眼大著肚子的秦淮茹,錢副科長歎了口氣,道:“這個事情我彙報上去以後,已經捅破軋鋼廠的天了,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陳科長也點點頭,“你現在找誰來也是沒有用的,這件事已經通天了。別看我能指揮三十多號兄弟,但要是辦不好這個案子,弄不好也得被丟進去。”
賈張氏聽了,心徹底死了,顫顫巍巍的取出所有的錢,“我這裏隻有這麼多了。”
錢副科長拿過錢點了點,然後還回去一些,同時取出一張提前開好的收據丟給賈張氏,正色道:“廠後勤的賬清了。這是收據,這個錢是追繳你強占公房以及本月住房所需的租金,罰款是聯防辦,與廠後勤無關。”
陳科長無奈道:“快交吧,罰完款還得坐牢呢。”
秦淮茹趕忙道:“領導,強占房子的不是我們,是賈東旭,他跟我們說這個房子軋鋼廠已經批下來了,坐牢讓賈東旭去。”
“賈東旭?你們忽悠誰呢?那不是個死人嗎?你們家肯定還有別人參與!”陳科長臉色頓時黑了。
秦淮茹搖搖頭,道:“真沒有了,隻有賈東旭。”
賈張氏一聽要坐牢,早就慌了,她看了眼秦淮茹道:“領導,我兒媳婦和孫女也有參與,我們家隻有我和棒梗是不知情的。”
秦淮茹的心頓時就涼透了,但考慮到棒梗,她還是咬咬牙,道:“我婆婆沒問題。是我和賈東旭哄騙他的。”
陳科長和吃了屎一樣難受。秦淮茹要是關進去,還得小心照顧著,圖啥呢?至於小當,這根本就是扯淡。
想了想,陳科長道:“隻要你們交齊罰款,我網開一麵,就當是隻有賈東旭參與,如何?”
賈張氏趕忙點頭。
陳科長指著賈張氏,一字一句的道:“你這個死老婆子是必須要關進去的,你毆打過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