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嘴裏的張叔現在沒有轉型成地方幹部,仍在軍中任職,而且距離軋鋼廠還不太遠。
幾乎是掐著點來的,這幫人剛來就正好趕上中午飯。
審核和被審核的人齊聚一堂,其樂融融,似乎在此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經過一下午的研究和討論,以及兩個當事人的辯證,結論出來了。
“經過研究,我們發現丁汝宏同誌是清白的。他是徹徹底底的受害者,曾經遭受國軍慘不忍睹的迫害和欺淩,是個可憐人呐。”
“之所以寫投誠書,是基於那個年代的特殊性,在對我們組織不了解的情況下,抱著謹慎和自保的心理,稀裏糊塗造成的。”
“對於這件事情,我負很大責任,我檢討,我道歉,我對不起人家呐。”
“好!”李懷德當場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那年頭搞錯的多了去了,難免會有錯誤。
“考慮到整件事對丁汝宏同誌造成的影響,以及這些年對他造成的經濟損失,我建議用人單位進行一次性經濟補償,具體的執行標準接收單位可自行擬定、發放。”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
丁汝宏不再是以前那個壞分子,而是遭遇過迫害和冤屈的醫學博士,高級知識分子。
當晚,軋鋼廠的廣播響起,播報了廠醫院新到兩名醫學博士的通知。
軋鋼廠的工人歡呼雀躍,好醫生、好教師,這是所有人都能用得上的。
值得一提的是,丁汝宏拒絕了軋鋼廠的經濟補償,甚至拒絕了廠裏分配的大房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將自己的女兒調到軋鋼廠醫院。
住房方麵,最終他們選擇了九十五號院的兩間後座房,成為禽滿四合院的光榮住戶。
第二天一大早,丁秋楠來總廠報到,南易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四處尋找門路,想把自己也調到總廠。
與此同時,易友臻和大領導坐上前往機場的汽車。
這一次前往霓虹的人員總共有十六人,其中拋開易友臻、大領導、楊副部長、樂副部長四人外,其餘都是機械製造和冶金領域方麵的專家學者,以及四名翻譯人員。
一路上,易友臻都在推測,等下會坐什麼飛機。
他懷疑是伊爾-14,老大哥贈送的四台之一。
這四台專機上的座椅和設備是可活動可拆卸的,為了裝載鬆茸,應該會拆卸一些。
這樣的情況也很常見,說是領導的‘專機’,還是得根據實際需要進行調配,有時候甚至會加裝座椅當成民航客機使用。
而且這種飛機的航程非常短,沒辦法長距離飛行。好在這次的目的地很近,倒是剛好合用。
然而真等見到了飛機,易友臻人都麻了。
這飛機不是自己的,是大領導租用霓虹一家航空公司的。不過這事倒挺常見,目前國情就是如此。
掃了眼隔壁正準備起飛的伊爾-14,易友臻很快就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如果裝上十噸的鬆茸,伊爾-14可能就飛不了,這次行動隻能租用別人的飛機。
眾人到達機場的時候,十噸鬆茸已經裝機完畢,隻需要人員登機就可以出發。
坐上大飛機,曆經三個半小時的航程後,眾人終於到達目的地。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剛才在飛機上就能看到這裏和四九城的區別。
毫不誇張的說,簡直如同兩個世界,六十年代的霓虹妥妥的發達國家。
此時,霓虹城市繁華程度已經不亞於華夏後世的三線城市,甚至堪比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