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後邊堆放大糞的地界,傻柱勤勤懇懇翻著大糞,時不時還點上一根煙排解一下寂寞。
“這姓易的官威比我爸都大,我爸都不敢讓我去翻大糞。”
“依我看,就是因為咱們倆把吳滿囤招來的原因。你想,出了這檔子事,他肯定就明白我們倆是刺頭兵,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
“哥們真想拿大糞呼他臉上,長得人五人六的,心思怎麼這麼歹毒。”
鍾躍民和張海洋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誰是傻柱?”兩人有氣無力的吆喝著。
傻柱定睛一看,好家夥,這是來抓他的嗎?
也不怪傻柱這麼想,這會公安和軍隊的製服基本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袖章。
“傻柱,傻柱!”
傻柱趕忙放下糞叉,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安同誌,我叫傻柱,您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掃了眼傻柱,鍾躍民皺眉道:“你身上這什麼味啊?真臭!”
“大糞啊,我翻糞的。”傻柱一臉天真。
張海洋白了傻柱一眼,“我們倆不是公安,是解放軍,找你是來學習翻糞的。”
傻柱使勁撓了撓頭,“翻大糞有什麼好學的?您倆找我逗樂呢?”
鍾躍民笑道:“誰跟你逗樂了?快去翻,我們在旁邊學著。”
“得,我現在就去翻,翻糞首先得用叉子,您看就是這個。”傻柱這人實誠,還真教了起來,說著就舉起糞叉,讓兩個人來看個清楚。
“拿開,你這是幹什麼呢?叉子上一股大糞味!”鍾躍民一臉無語。
張海洋滿臉不耐,“廢話,翻糞不用叉子用什麼?難道用手嗎?還不快去翻!”
“得,我現在就翻。”傻柱歎了口氣,吭哧吭哧開始翻糞。
這幾天,傻柱已經給自己的掏糞工作做了長遠規劃,他將糞堆分成一片片的,翻一片就休息一會,休息好再繼續翻下一片,幹的也是起勁。
大概半個小時,傻柱翻完了一片,擦了把汗,再次來到鍾躍民、張海洋麵前,笑道:“解放軍同誌,你們學會了嗎?”
“學會了,就是個體力活唄?”鍾躍民一臉的無語。
張海洋問道:“傻柱,我采訪采訪你,你為什麼來翻糞?難道幹其他工作不好嗎?”
傻柱一臉的不情願,“這,這我哪願意來翻糞啊?不瞞您說,前幾天我還是個廚子,做飯老好吃了。”
此言一出,兩人都捧腹大笑,搞得傻柱都不自信了,他現在也感覺自己不像個廚子。
“你繼續說。”鍾躍民差點都笑岔氣了。
傻柱點點頭,道:“直到前段時間得罪了易友臻,他就把我發配到這兒了。”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兩人的共鳴。
“你也是被易友臻趕來的?巧了,我們也是。這小子就不是個東西,我們才剛來就給一下馬威!”
“這怎麼可能!您兩位不是解放軍嗎?他易友臻怎麼可能調得動你們?”傻柱傻眼了,這已經超出他的認知了。
鍾躍民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你別管這個,咱們現在也是難兄難弟,想不想整一整易友臻,我們倆早看他不爽了。”
“我就一掏糞的,連他麵都見不著。”傻柱歎了口氣,道:“你們倆呢,以後也是一樣的,這地方根本沒人來,等於是被發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