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哭,小白是天底下最好的小白。”老爺子慈祥的笑容,手溫柔的替俞千白擦拭著眼淚。
從小到大,每一次的哭泣都有爺爺的溫柔嗬護,就像是一朵脆弱的花,每每遇到風吹雨打都有一把大傘替她遮風擋雨。
俞千白不再哭泣,低垂的腦袋抬起,一雙眼睛依然生機勃勃。
“爺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爺爺。”
她哭不是因為父母的傷害,而是因為有爺爺在,她的傷疤能盡可能的得到治愈。
盡管每一次,剛剛結痂的疤再次被撕裂,但一想起爺爺,俞千白不擔心以後會怎樣。
“好小白。”看著她,老爺子眼底滿是心疼和隱晦的肯定。
俞家家主俞飛鴻,沒有實權,真正能調動俞家經濟和商業圈的掌舵人,是老爺子。
而家裏的獨苗又是俞千白,未來的繼承人幾乎可以確定是她,加之老爺子對她的寵愛,大家看在眼裏。
俞飛鴻更不用說,心裏不怨,是不可能的,哪怕那是自己的女兒。
在利益和權力麵前,感情是浮雲,能謀者,不分親與近。
所以俞飛鴻在公司總是讓人畏懼。
俞千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老爺子遞來一個文件夾。
“小白,過了今年,你也要畢業了,實習對於你來說,太有挑戰性,你的專業不能提供你更好的價值,但這份文件,對你的幫助絕對很大。”
俞千白:“爺爺,我知道,但……我不想真正成為外界那種所謂的關係戶。”
她的專業是寫文稿之類,出去實習,也就是為廣告公司或者產品提文案。
可是,這個競爭激烈,多少人失業於此,無從知曉。
“小白,想要真正的站在你想要的麵前,需要的,不止是義無反顧的勇氣,還要有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判斷力,以及無懼無畏,千人千張嘴,誰也不能給予你清白,卻可以無底線的造謠,你要為了這些所謂的言辭否定自己嗎?”
老爺子白手起家,在s市,名頭鼎盛時期,最頂端的資本家也要敬他幾分禮。
俞千白心裏搖擺不定,她想要的,是什麼?其實她也很迷茫。
老爺子問了她這樣一句話:“權力和金錢,你想要哪一個?”
俞千白皺皺眉,她沒忘記自己的初心,她要做一個有溫度的人。
可是,高中三年的烏龍在記憶裏揮之不散,到現在為止,仍然讓她恐懼痛恨。
俞千白有了答案,權力和金錢,憑什麼不能共同擁有?
但她選擇藏起來,有了另一種回答:“我知道怎麼做。”
老爺子不知她所想,這孩子,還是太柔軟了,也不記仇,那件事,她居然能想開了。
這是秋日,正值秋雨,雨點滴落,大地撲上一層霧蒙蒙。
俞千白最終還是放棄了和好閨蜜樂樂的實習約定。
“千白,你努力了那麼長時間,忍心放棄嘛?”
樂樂從大一開始就和她一起,算得上是最知心的朋友。
“沒辦法啊,既然要有更好的路,那我就要走那條路。”
一向嬉皮笑臉的樂樂突然嚴肅,道:“但是,這是一場豪賭。”
“你知道獨自創業有多難嗎?你的家境那麼好,要麵對多少說道,還有職場規則和商圈的不停調動,風險太大了,賭贏了別人敬仰你,賭輸了,千人唾罵萬人嫌。”
俞千白如何不懂呢?
她的眼神堅定不移,拉起樂樂的手,道:“我知道,但是,沒有人能一帆風順的走向成功,唯獨能與之抗衡的人有機會得到好的結果。”
樂樂知道自己勸不動她,這人對於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
和樂樂分別,俞千白本想去小鎮看看沈行安,順便拿回自己的東西。
一通電話,攔住了她的腳步。
“小白,先去公司看看。”
是劉川發打來的電話,很快,俞千白打著車來到奉升集團,這是CD區最豪華最高的大廈樓。
這時候的俞千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成一個無情冷漠的上位者,在這座頂樓,彈指一揮,便是萬千人的赴湯蹈火。
走入集團,沒有人接待她,她隻能順著電梯上去,之前來過,會議室在二十三樓。
電梯裏,站著幾個人,上了電梯,數字變化,二十三很快到了。
會議室門口,開著的空調冰冷刺骨,俞千白單薄的襯衫完全不抵冷。
手指敲了敲門:“大家下午好。”
一聲問候,會議室裏原本討論的聲音立馬消失,安靜的不像話。
大家對這位新來的領導很陌生,也很好奇。
俞千白知道爺爺的用心,一上來就給了她個團隊總經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