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戰場營地,這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冬日。
風不大,太陽懶洋洋的照著整個營地,士兵們略顯懶散,偶爾抬頭看看上麵的太陽,跟周圍的同伴們嬉笑著聊天。
“哎喲,小妞兒,你還敢咬我,你知不知道,就你這種貨色,少爺我以前看都懶得看一眼?帝都有多少貴族少女做夢都想倒貼我?也就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雲若戰場,這樣的幸事讓你遇上了!你咬我不是?我咬你……”
忽然,一個痞氣十足的聲音從營帳內傳了出來,營帳周圍的衛兵使勁兒繃著身子,臉漲得通紅,嘴唇卻已經憋得有些發青了。幾個衛兵實在忍不住,偷偷咳嗽了幾聲。
忽然,一個身形高大壯實的年輕男子急急忙忙向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大人,威拓大人,不好了,天白神教的來人了!我讓喬麗千總先去接待了!他們一會兒就會過來了!”
營帳外的衛兵衝著來人行了個軍禮:“見過張千總!”
張立言擺了擺手,掀開了營帳的門簾。
營帳正對麵的長桌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行軍毯,一個衣衫淩亂春光外泄的年輕女子披散著頭發不知所措的抱著自己的腿蹲坐在那裏,眼神裏滿是驚恐不安,眼角還掛著淚珠。
旁邊,一個英俊迷人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裏,衣帶半開,一隻手還插在女子的衣服裏!抬起頭,正有些邪氣看著掀開門簾的張立言:“瞎叫喚啥?”
公平的說來,這應該是一個美男子,顛倒眾生般的美,有著融合了陽光與邪氣的絕美笑容,可能是雲若的風沙吹多了,皮膚微微有些粗糙幹澀,但這無損他的“美貌”,倒是平添了一股剛硬之氣,這就是威拓都司了。
“天白神教真是掃興!來這麼快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嗎?”威拓都司有些戀戀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張立言,先把這個小妞兒給我藏好!”
“是!”張立言應了一聲,忽然指著帳內一張桌子上一個晶瑩剔透的晶石問道,“大人,這個,這個是術法晶石嗎?”
威拓有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昨天天白神教的人來通知,說是今天過來犒勞軍隊,順便留下了這個術法晶石,讓我們幫忙在軍隊裏找有術法天賦的光係、金係術士學徒!”
張立言千總應了一聲,他自然知道,天白神教有權利在任何地方選撥教徒,當然,他們一般隻收有光係、金係天賦的術士和有戰氣天賦的戰士。不過,要在軍隊裏進行選拔,畢竟還是需要駐軍長官的支持。偏偏自己這個長官威拓都司對天白神教好感缺缺,支持都在表麵上,當然,張立言自己也非常反感天白人神,原因很簡單:他的哥哥幾年前因為拒絕為天白神教提供勞役而莫名死掉了!
很快,張立言帶著驚恐不安的女俘離開了,威拓整了整衣衫,百無聊賴的在營帳裏等著天白神教的人。當然,他肯在這裏等就是很給麵子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女下屬喬麗千總是個忠實的天白教徒,他早就以公務繁忙巡視陣地無暇接待等冠冕堂皇的原因溜走了。
桌子上的晶石閃耀著動人的光芒,昨天在這裏擺了一夜,威拓也沒怎麼注意,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為顯得無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忍不住盯著它看起來。
威拓是天青帝國威武王府的養子,雖然是養子,但卻沒人輕視他,因為威武王又僅有一個比威拓小三歲的女兒威玉,所以,所有人都是把他當正派貴族少爺的。威拓五歲的時候,曾去帝都的術士工會進行術法天賦測試,結果令人遺憾:他沒有任何的術法天賦,一丁點兒都沒有!天青帝國所在的天青大陸,是一個以術法為尊的世界,當然,修行不了術法的人也可以修行戰氣,大陸上也有很多厲害的戰士,也許他們在力量上分不出高下,但地位卻有所區別,最直接的就是體現的稱呼上:尊敬的術士、強大的戰士。
悲劇的威拓又被帶去進行戰氣天賦測試,測試結果驚人:在戰氣修煉道路上,他是難得的天才!立刻就被帝都天青戰氣學院的副院長、聖階戰神許問天收為親傳弟子。威拓天性善良正直,樂於助人,和藹可親,潔身自好……又加上外貌英俊瀟灑,一直是天青戰氣學院的模範學生代表,帝都萬千少女的偶像……等等,你問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幹出猥褻女俘的混帳事兒來?哦!對此,威拓大人自己是這麼解釋的:軍隊是個大染缸,愣是把我這頭小綿羊變成了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