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照在幾塊西行的雲朵上映得大地一片通紅。就連樹梢上也被映的如火一般。陣陣晚風吹過,這一大片樹林直如一片紅紅綠綠的火焰般躍動了起來。樹林旁的官道上八九匹健馬如直線一般排開直行。馬上騎士個個身著藍衣,右繡一白色小雲朵。一看便知同為某個門派之人。
“俗語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萬裏。”恐怕明日定是一個好天氣,是吧?王師兄。”隻見一名年紀極輕,看來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騎士問道。
“嗬嗬!這種民間俗語十有八九是錯不了的。”說話之人正是身在隊首的人,也就是那“王師兄”。隻見這人年紀在三十五歲左右,雙目炯炯有神。雖是一臉的風塵但也不能遮掩他那一臉的精明強悍之色。隻見那漢子回頭望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隻是這次碎鏡泊一行,不但是掌門嚴令,更關係到了守正師兄的性命大事!一刻也拖延不得!所以咱們還是加把勁,到晚些時候再想食宿之事吧!”
那青年聽師兄這麼一說臉登時的紅了。正待解釋,卻聽另一名騎士笑道:“劉師弟!看你這般年輕,身體如何卻是這般的虛!難不成是在山上看《**》看多了麼?”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哈哈大笑。那劉師弟正是先前發問的那名年輕騎士,也不知他是心虛還是怎地,一張嫩臉登時憋成了個豬肝色,說道:“韓師兄說笑了!我劉守田好歹也是正宗大派的弟子。怎麼會去看那些無聊下流的東西?”
那劉守田話音剛落,又一名騎士接道:“你既是沒有看過,卻又怎麼知道那些東西無聊下流了?”
眾人一聽又是一番大笑。那劉守田臉色更紅了,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正是尷尬無比。
那領頭的王師兄看劉守田難堪,知他第一次下山,比不得自己和其他師弟兄們。替他開脫道:“劉師弟你臉皮也太薄了!看個《**》有什麼了!你可知你韓師兄和黃師兄似你這般大的時候都做過些什麼?”
那劉守田一聽王師兄一開口就坐實了他看《**》的事大是慌張,連忙喊道:“王師兄我真沒看過!”
眾人聽他這一分辨時再次大笑了起來。
那王師兄也不理他,繼續笑道:“韓師弟,你說你和黃師弟自己說還是我說呢?也好讓劉師弟長長見識!”
那先前取笑劉守田的騎士就是那韓師弟,而那後來接劉守田話的正是那黃師弟。這二人年紀相差仿佛,都在二十八九的樣子。一聽王師兄的話二人登時露出會心的淫笑。
隻聽那韓師弟說道:“不是我姓韓的吹牛,咱們流雲宗估計我和王師弟二人,怕是第一個敢到後山聽幽穀去的人呐!那些個小姑娘!洗澡的時候!嘖嘖!哎!哎!”
隻見那韓師弟正待說下去,隊伍卻突然停了下來。這些馬兒在奔跑中突然停了下來,幾乎個個人立而起。其他幾名騎士隻是兩腿夾緊馬腹,身形幾乎不變的便停了下來。可見個個身手不弱。而那韓師兄正在說的入神不曾防備,當時便摔了個狗吃屎。
那韓師弟登時大怒,正要抬頭罵娘,朝前一看,卻見隊首的王師兄手裏抓著一支利箭,那箭頭藍汪汪的顯是淬有劇毒。再往前一看卻是對麵百十名黑衣蒙麵的人在追殺幾個人。那被追的卻是三個身著黃衣的中年人護著一個老人,而那老人懷裏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正在朝自己等人這邊跑來。而王師兄手裏那隻毒箭,想來就是對麵的黑衣人射來的了。
眾人心中一驚。那劉守田江湖閱曆最少,見到這種場麵“唰”的一下就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來。正要衝上前去,卻忽見一隻大手拉住了自己的馬韁。他回頭一看卻正是先前取笑他的那位黃師兄。隻見那黃師兄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用下巴指了下隊首的王師兄。
那王師兄回過頭來吩咐道:“各位師弟,且慢動手。先看個究竟再說!”
劉守田看到前麵幾名黃衣人不停的為那名老人打落箭支,三人身形互相交錯。貌似使得某種陣法,那些毒箭雖多卻一一被他們打落。單就身法上來說,明顯不比自己差。
隻見那幾人看見了劉守田一行人奔跑更快。不多時就跑到了這些騎士馬前。那名老人把懷裏的孩子舉過頭前,大聲喊道:“求求你們,救救老祖!救救老祖!老夫等感激不盡!”
這邊王師兄大吃一驚,看那老人已經年紀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了。但就身法來說怕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籌。卻如何把一個孩子稱作老祖?莫不是這老頭嚇迷糊了?正要出口相詢。卻聽黑衣人那邊一聲暴喝:“與逆匪交談者,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對方毒箭如雨一般射了過來,王師兄等人心中心中一驚,等各自施展身法躲開毒箭之後才發現這邊馬匹已被射死大半,如此看來,對方竟是準備連路過的眾人也一網打盡!眾人大怒個個從腰間拔出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