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書難受的想翻身,但是江天酒拍拍他,他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將頭掉了一個位置便繼續睡。江天酒拿著一把張出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扇子為林書扇風。那扇子上打著醫院廣告。都是什麼不孕不育的廣告和包皮廣告。就張出這廝帶能拿到這樣的東西了。
一整夜,林書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間。這樣的事情對林書來說簡直就是酷刑,而他隱隱的感覺到背後涼涼的,有些舒服。
這一失眠的後果導致了第二天林書的黑眼圈。張出頂著一張青紫的臉進門看到林書的黑眼圈嚇得結巴:
“你······你這是······怎麼了!?”
“困死了!背後不舒服!”林書打了一個哈欠。
“要是很累,再去睡吧。”江天酒說道。
“不用了,睡不著了。”
“為什麼不去醫院?”江天酒說道。
“醫院是個深坑,錢再多也填不滿的。而且簡單的事情會被搞複雜。”林書重重的打了個哈欠。除非真的得大病不得不去醫院他才會去。不然去醫院就是去燒錢。哪家醫院不黑啊!
沒錢麼·····沒錢為什麼還答應我買電腦和手機?
“今天吃什麼?我下廚!”張出笑道。
“我隨便。”
“你?!你算了!你背後的那片可禁止你吃重口味的調料。表哥吃什麼?”
“隨便。”
“那好!我和表哥吃蛋炒飯!林書喝白粥!”
“······”
林書怎麼就忘了張出隻會蛋炒飯!他居然對張出有期望。真是失算了。
“表哥要是不喜歡,我讓張出下去打上來!”林書說道。
“沒有關係!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身上吧。”江天酒說道。
林書確實是困的不行,他與江天酒坐在沙發上就著靠在江天酒的肩上閉上眼睛了。很快就模模糊糊的睡著了。而江天酒小心的看著他不要把背靠在沙發上。
張出不經意的撇過一眼小廳,林書光著上半身,而江天酒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張出心中嘀咕道:
“或許,是值得吧·····”
張出在心中打消掉了對江天酒的隔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不是江天酒的本意。這一看著他們兩個如此近的距離,再怎麼樣江天酒定是不會害林書的。
一個單純的笨蛋加上一個殘廢。
唉,自己的日子有的過了。
林書再次醒來的時候,精神比較好了。不得已,隻能吃白粥。現在張出是大爺,吃的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就算他做得不好吃你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好吃麼?”張出奸笑。
“嗯······還好·····”江天酒吃著放著很多醬油的醬油炒飯,俊臉都吃白了。為什麼他的炒飯顏色和張出的不一樣啊·····
張出也舒緩了心中的那股悶氣,臉上笑嘻嘻的,看到江天酒的表情,心裏那個舒爽啊!林書這件事不算白發生了。他是舒緩了,林書的悶氣卻上來了。看他的無理取鬧,林書搶過江天酒的炒飯大罵道:
“你在胡鬧,我就把你踹出去!真是的,你慪什麼氣!”
“好好!你是病人!是大爺!”張出笑嘻嘻的從新打了一份蛋炒飯給江天酒。江天酒接住看看,金黃金黃的,入口。果然好吃。
“謝謝。”江天酒微笑。
張出不自然的別開眼,不看他的笑容,別扭道:
“謝什麼謝,我們可是家人。”
家人麼?
這,就是家人的味道麼······
莫名的想到江家,江天酒心下一寒。麵上不露色,但是心裏已經將整個江家肢解了個遍。
晚上,收拾好一切的張出要去出攤。林書擔心,讓他不要去了。張出說:
“不用擔心,那些人是衝著你去的,不會對我怎麼樣。”
林書沒有辦法,他若是不出攤,那他們就是坐吃山空了。
不能洗澡的林書,對一向愛幹淨的他來說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情。待到江天酒洗完澡之後,林書打水擦身子,除了背部他將自己擦幹淨。他裸著身體端著一盆水到客廳坐在小凳子上讓江天酒替他擦背後。白癡一般的林書將自己“坦誠交代了”。
小麥色的皮膚十分好看,一身沒有任何贅肉。雙腿很修長。臀部很好看······
江天酒吞咽了一口水,啞聲說道:
“先將睡褲穿好,免得感冒。”
“我怕會打濕褲子。”林書抓抓腦袋。他有好幾天沒有洗頭了,會不會長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