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洄時龐大的身體被金色巨劍自上而下一劈兩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江凝光這才一捏法訣收回妙葉靈水簪和護體的青絲繞。看著眼前倒下的兩扇肉山,她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捋起袖子就上的暴力女漢子的形象是不是太也彪悍了些?果然她還是更適合直接、簡單、粗暴的氛圍麼?唉!其實她也曾經有一顆綿軟蘿莉心的說……惆悵~
遠處的楚莫離不知道江凝光正對著屍體君默默感懷,隻道是這女修被嚇呆了,正在慶幸死裏逃生的好運。不過,說起來,今日遇險,能碰到這小女修,未償不是他的運數。想他先是使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秘法集靈,後又為救那小女修強行將元嬰期方能控製的催心劍(那柄奇巧小劍)越級而使,身體早已破敗不堪。若不是那小女修在關鍵時候使用的莫名功法,正在強行包裹著受損的靈脈,隻怕以他金丹大成的修為也早已靈脈斷裂,修為倒退了。便是如今,怕也需修養個三、五、十年的才能好全。不過,好歹也算是撿了一條命,還換得了洄時的內丹,倒也不枉這場險戰。
對了,洄時的內丹!楚莫離強撐著一口氣,努力操控著剛剛聚攏的靈氣,試圖召喚回催心劍,順便帶回那顆寶珠。手勢方才一動,丹田靈脈之中便如同撕裂一般疼痛,他無力的垂下手臂,靜靜的等待那波痛楚消散。果然,靈氣一散,那拉扯撕裂之感便隨之而消,一股暖洋洋的酥麻之感自他四肢百骸中升騰起來,就如傷口愈合時的不可言傳的麻癢,有心抓撓,卻無處可以下手。
楚莫離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頭想找一雙小手細細搔刮的衝動,動了動唇,想叫那小女修幫忙將催心劍和洄時內丹幫他拿過來。
剛開口衝江凝光“哎……”了一聲,他馬上抿住了嘴,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由下而上暈染上一層淡粉的色澤,這……這怎麼可能?這暗啞低沉、宛如呻~吟的音色怎麼可能是他發出來的!嗯
,一定是他開口的方式不對!
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清清嗓,又咳了一聲,楚莫離方才試探著開口,這次聲音總算清朗了許多,隻因為傷勢頗重,說話比較吃力,故此略微有些顫音:“哎,那位小道友?煩你將我的法寶和那獸的內丹拾來,可好?”
正在唉歎自己一不小心動用暴力手段,果真不適合做一個柔弱女修的江姓女漢子,猛然聽到美人的聲音,總算從感慨裏回過神來,按他的要求,從一地濃稠的豔色裏找出那柄奇巧的小劍和發著青蒙蒙幽光的珠子,隨手一揮,籠入袖中朝楚莫離行去。
嘖,嘖,幸虧自己沒有暈血症,這修~真~世界果真隻有化身彪悍春哥才能得永生啊!K得了野獸、掃得了戰場、打得了悶棍,才是我輩修士應該掌握的基本生存技能啊!女漢子路線雖說糙了點,總比最後當藥渣強吧!如此一想,江凝光頓時心懷大暢,深以為然。
(藥渣的意思:皇帝見後宮妃子病怏怏的,問太醫怎麼治。太醫開方:猛男若幹。”幾天後,皇帝見妃子麵若桃花,而猛男麵黃肌瘦,又問太醫猛男怎麼啦。太醫曰:“皇上,這是藥渣。”)
“前輩,你的東西。”江凝光遞過一劍一珠,有點別扭的說道。修~真~世界這稱呼真心別扭,外表上看上去年紀相差至多不過三、五歲,老祖、□□、上祖這些直係祖先就算了,頂著一張清豔稚嫩的少年臉作嚴肅狀的前輩神馬的真心太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