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部落的議事大廳內,光影交錯,火光跳動在牆壁上,將每個人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李風、桑藕、巴魯以及滇池部落的首領和幾名長老圍坐在長桌前,桌上擺滿了哀牢國和滇池部落的特產:獸皮、礦石、草藥。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幾名勇士手握長矛站在四周,警惕地注視著李風和他的同伴。

李風微笑著,將淨水設備的詳細原理解釋給滇池的首領,“這項技術不僅能讓湖水變得更加清澈,還可以大幅提升飲用水的質量。我們可以將這技術推廣到整個滇池區域。”

滇池部落的首領名叫阿洛,他年紀不過三十出頭,但神情嚴肅而精明。他聽完李風的解釋後,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犀利地看向李風,“你們哀牢部落一直試圖與我們達成合作,但為何這次帶來了如此貴重的技術?你們想要什麼?”

李風心裏早有準備,他鎮定自若地回應道:“我們希望通過這項技術,緩解兩國之間的緊張局勢,重新開放貿易通道,實現互惠互利。”

阿洛的眼神漸漸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充滿疑慮,“你們的意圖很明顯,但我們滇池部落並不輕易信任外來者。你說的很好聽,可真正的合作不可能這麼簡單。”

李風微微一笑,接著說:“我明白你的顧慮,所以我們可以先達成一個試點合作。我們將設備和技術交給你們,假如你們在使用後感受到益處,再決定是否繼續深入合作。”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阿洛的反應,“這樣既能展示我們的誠意,也能減少你們的風險。”

阿洛的眉頭依舊緊鎖,但他顯然在權衡利弊。桑藕見狀,溫和地補充道:“阿洛首領,我知道過去哀牢和滇池之間有不少摩擦,但我希望這次可以換一種方式。李風帶來的這些技術,確實能給我們帶來新的改變。”

阿洛看了看桑藕,又看了看李風,終於歎了口氣,“好,我可以答應你們這個試點合作,但我有一個要求。”

李風揚起眉毛,“什麼要求?”

“我們需要派人親自前往哀牢國,確保這項技術的真實性和可行性。”阿洛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而且我會派出一個信任的使者,與李風一同返回哀牢。”

李風和桑藕對視了一眼,桑藕輕輕點頭,表示可以接受。李風隨後回答:“可以,我們很歡迎滇池部落派人來哀牢國監督。我會盡全力保證合作的順利。”

阿洛滿意地點點頭,但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從人群後方走出。李風抬眼一看,是一個穿著幹練的女子,她身形修長,麵容冷峻,目光如刀。她的出現令大廳中的氣氛驟然緊張。

“我是月溪,滇池的副使者,這次我將代表滇池部落前往哀牢。”她冷冷地說道。

李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使者會是個女子。而且從她的神情和眼神中,他隱隱感覺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這女子不像桑藕那般溫柔可親,反而帶著一種無法捉摸的冷漠與距離感。

翌日清晨,李風一行人帶著月溪離開滇池部落,踏上了返回哀牢國的路途。路上,氣氛略顯沉默。巴魯帶著幾名勇士走在前方,目光時不時掃向後方的月溪,而月溪則始終一言不發,保持著冷淡的態度。

李風試圖打破這份沉寂,他騎在馬背上,微笑著問道:“月溪小姐,你之前來過哀牢國嗎?”

月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沒有,但我從部落的長輩那裏聽說過你們哀牢。你們的部落向來強大,但也總是充滿爭鬥。”

李風尷尬地笑了笑,“確實,我們部落之間的摩擦很多,但我希望通過這次合作,能改變這種局麵。”

月溪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希望如此吧。”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冷漠的疏離感,讓人難以接近。

桑藕見狀,插話道:“月溪,你放心,這次我們哀牢國會全力配合,希望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盟友。”

月溪點了點頭,但依然沒有多說什麼,繼續保持著她那一貫的沉默。李風感受到她對自己和哀牢國的戒備之深,他暗自思忖,看來要取得她的信任並不容易。

半路上,隊伍在一片開闊的山穀中停了下來,巴魯安排人紮營休息。李風和桑藕坐在篝火旁,一邊分享食物,一邊輕聲交談。月溪則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目光冷淡地望著遠方。

李風看著月溪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好奇和疑惑。他轉頭問桑藕:“月溪好像對我們很不信任,你知道為什麼嗎?”

桑藕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輕聲道:“我聽說過月溪的故事。她的家族原本在滇池部落內有很高的地位,但幾年前因為一場權力鬥爭,她的家族被打壓,她的父親甚至因此被處死。所以她對外界一直充滿了防備和敵意。”

李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突然覺得月溪的冷漠和疏離並非沒有原因,也許她是因為過去的經曆才會如此難以信任別人。

“看來,要贏得她的信任,還需要更多的努力。”李風心中默默想道。

正當他們交談之際,突然,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了夜空。巴魯猛然站起身,拔出長矛,神情警覺,“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