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找了這麼久的第3枚硬幣,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在祁琛的手中。
假設祁琛早就知道莊園的事,故意在沈穆到來的時候,將硬幣故意當做展覽,試探他是否還記得的話……
可想而知,那麼從始至終他就被祁琛耍的團團轉。
既如此,祁琛花費這麼久布局,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由不得沈穆繼續思索,陸時淵的情緒反而更加激動。
他踱步向前,甚至想搶奪沈穆手中的手機。
好在沈穆反應及時,連連後退了幾步,陸時淵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很快調理好自己的情緒,與電話裏麵的祁琛談判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成全你。”
“隻要,”他停頓了幾秒,“把那枚硬幣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陣陣嘲諷聲,祁琛的聲音哭笑不得地說道:“陸時淵,你真以為我很稀罕這些嗎?”
祁琛傳來沉重的呼吸,“我啊,這麼多年待在你身邊,以為你對沈穆念念不忘,沒想到——”
沈穆側耳聆聽著耳邊傳來癡狂刺耳的笑聲,他一度想捂住耳朵。
甚至想掛斷祁琛的話。
本以為按照祁琛的指示去做,卻沒想到成了祁琛的一枚棋子。
不僅如此,祁琛的黑化值都沒下降。
這不妥妥成為了工具人?
沈穆一怒之下,再怒了一下。
果然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陸時淵眉頭緊擰,再度想上前質問祁琛,沈穆害怕陸時淵,再次退後。
直到腳後跟底在牆角時,他已然無路可退。
趁著有間隙,沈穆插入他們之前對話,“你們…有話能不能當麵對峙。”
他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為難。
更何況手機都快沒電了。
可兩人渾然把沈穆當成第3人來看待,無視了他的話。
祁琛又說:“沒想到你的眼裏隻有財富,既如此,我成全你,也當是還清欠下你的一條命。”
—
車在高速路上以80邁的速度奔向祁琛所在的位置。
坐在副駕駛上的沈穆內心忐忑不安,看著麵前穿梭的風景,他又看向陸時淵。
他貌似很急切,急切想要尋到三枚硬幣,打開通往莊園的大門。
可……
他又為何會知道莊園的存在?
沈穆聯想到新聞上的報道。
那溺水的乞丐正是原主人的親生父親。
沈穆從小沒有體驗過任何愛,自然感受不到親人離世的悲痛。
唯一令他感到惋惜的是,乞丐見自己最後一麵時的場景。
那雙渾濁的雙眼中帶著不舍的情愫看著自己,明明沒有說任何話,可又像說了千言萬語。
直到背影離去,沈穆那時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像是少了些什麼東西。
興許是最後一別吧。
沈穆沉思了半晌後,開口問道:“你…隻是為了我父親留給我的莊園嗎?”
“很早之前…我們的初遇,”沈穆語速逐漸放慢,斟酌了下,“你、你也對我沒有半點情嗎?”
“陸時淵,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你欺騙我,不覺得愧疚嗎?”
悲痛如荊棘纏繞著沈穆的身上,每次的呼吸都牽扯著疼痛。
盡管不了解原主人的所有往事,可出於對原主人的憐憫,沈穆學著原主人的口吻,詢問著陸時淵。
他,隻想給原主人一個交代。
同時,他也想仔細詢問陸時淵這麼多年來,是否哪怕有一點感情存在。
陸時淵心有愧疚,早已無顏麵對沈穆已逝的父親母親。
兒時,見麵的那一刻,麵前如陶瓷般白皙的少年,永遠刻在了他心裏。
驚鴻一瞥過後,他久久夜不夢寐,滿腦子都是沈穆笑盈盈的麵容。
直到沈穆家道中落,聯姻被取消後,陸時淵一怒之下質問著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