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穆剛醒來就見到護士端著一杯水,拿著藥走到病房內。
她看了眼沈穆身上的傷口,關心地詢問道:“現在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沈穆搖搖頭,護士將水和藥遞到他麵前,“那先把藥吃了。”
看著熟悉的藥丸,沈穆眉頭皺起,護士又問,“怎麼了?”
“啊,沒事。”沈穆覺得還是不對勁,怎麼每次都要吃這種藥?
他接過護士手中的水和藥後,護士囑咐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沈穆起身看到角落裏的舊衣服,隻剩下一件外套了,被沾染血跡的衣服早已不見。
沈穆顧不著身體不適,他準備挪動身體時,突然發現自己雙腿有了知覺!
好奇怪?!
來不及驚訝,沈穆拾起衣服,在口袋裏摸索著。
好在摸到袋子裝著的藥丸後,她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幸好…幸好沒有不見。”
沈穆抹了把汗,緊緊攥著手中的藥丸,又回到了病床上。
他拿起護士給來的藥,進行了對比一番,果然外包裝是一樣的。
話又說回來,祁琛給自己吃的藥,怎麼會和醫院裏開的藥會是同一種?
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再者,沈穆記得上次自己生病住院,和目前所在的醫院不是同一家。
既然不是同一家,怎又會開出相同的藥?
莫非……
沈穆帶著遲疑,並沒有吃下藥,隻叫溫水一飲而盡了。
【宿主,您身體還沒有康複,情緒起伏別這麼大,容易傷身體!】
沈穆擺了擺手,“沒事,不影響……”
話還未說完,他劇烈地咳嗽著。
這次鮮血再次咳出,沈穆煽動著睫毛,垂下眼簾看到手中的血痰後,他緊抿雙唇。
這具身體,日益虛弱。
如果再拖下去,還沒有消除祁琛對自己產生的黑化值,他就因為扛不住病痛就離世了。
沈穆將外套披在身上,拿起枕頭旁的手機,奪門而出。
【宿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沈穆麵露嚴肅道:“我這副身體快支撐不住了,沒多少時日…我想趁著雙腿還能走動,去集齊那三枚硬幣!”
【宿主……】
麵對係統的擔憂,沈穆笑了下,“氣氛別搞這麼沉重,盡管這身軀死了,但我靈魂還在。”
“況且,我不是還有再次重新複活的機會嗎?”
【宿主,您真的,我哭死】
“你要是真的感動,還不如給我幾個能用的道具。”
【啊,今天太陽可真好啊,宿主,您剛才說什麼來著?風太大我沒能聽清楚】
沈穆默默地豎起了中指,“你xx,我xx……”
麵對一陣鳥語芳香激烈的開麥,係統卻絲毫聽不見。
【私密馬賽,係統醬,您注意自己的言辭,不然會被禁言的~】
沈穆麵露陰沉,“我說你是**!”
【違禁詞,係統已屏蔽】
一道冰冷的機器聲響起。
沈穆隱忍著憤怒,“轉人工。”
【宿主,我就知道您是個文明人!】
—
沈穆一路上順利的逃離了醫院,但他身上的病服明晃晃的出現在路人的眼裏。
他們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
沈穆被他們注視著心裏膈應,他趕忙加快步伐。
在路旁邊招手打了輛出租車之後,將地址發送給了司機。
沈穆坐在駕駛位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他的思緒隨著麵前風景的穿梭,而逐漸飄向遠處。
直到司機提醒沈穆抵達目的地之後,沈穆這才收回了思緒。
他打開手機,發現餘額為0,十分窘迫。
“那個…等我先進去,剛才把錢給您,”沈穆語氣逐漸落下,“您看可以嗎?”
司機看到屹立在眼前的大別墅,打量著穿著一身病服的沈穆,他蹙起眉頭。
“你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他道,“早知道你腦子有病,我就不載你了。”
沈穆:……
他沒病啊!!!
而恰巧準備外出買菜的王姨,見到沈穆正被司機糾纏著,她快步上前。
“少爺…?”
看到沈穆滿臉是傷,穿著病服,王姨眼皮閃過一抹驚訝後,淚眼婆娑地挽著沈穆的手。
“少爺,您這麼多天沒回來,到底在外麵經曆了什麼?”她哽咽著,又順手將錢結清了。
麵對他人的關心,沈穆一臉無措。
王姨就像一位母親一樣,輕輕安撫著沈穆,攙扶著他回到了屋內。
可算回到了久違的地方,沈穆慚愧地看見王姨給他溫了杯牛奶。
並詢問著他肚子餓不餓,想吃些什麼。
沈穆難掩愧疚。
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得到他人的關心。
回想起以前在聯邦的日子,他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