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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擊,怎麼伏擊法,”左將軍儼然對文頃的說辭有些不屑。他與赤獅族征戰二十多年,比被尊為戰功赫赫的護國將軍更有經驗,若能伏擊,他會想不到,
文頃道,“之前問過司書了,他說過,那處地界既不屬於白豹族也不屬於赤獅族。土地沙化嚴重,風一吹幾乎看不清眼前之物。那裏的樹木,因為缺乏水源,生長期遲緩,如同枯木,實際上仍有生命力。這些樹木雖長得並不密集,卻枝幹粗大,很能承受壓力,白豹族將士化身成獸攀爬上去,毫無問題。”
左將軍睨他一眼,“那不知文頃閣下知不知道,這些樹木是沒有樹葉遮蓋的。如果是想赤獅族經過的時候從上方伏擊,總得找個隱蔽的東西吧,不然還不是活靶子?”
有已經開始點頭讚許左將軍的話,按照那些樹木的特征和基本地形來說,那裏搞伏擊,有如癡說夢。
文頃有點納悶,左將軍所說情況,與司書與他講的,似乎有些出入。司書之前明明很確切地告訴他,這些枯樹是長葉的,隻是這葉也像枯了一般,顯出與沙土同色的景象。文頃思忖一番,決定相信司書所說,便道:“誰說那些枯樹沒有樹葉遮蓋,左將軍是憑什麼得出這樣的結論,場所有,都去過那地方?”
這話一出來,一時竟無吱聲。
左將軍卻也不急,隻道:“即便沒去,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反倒是文頃閣下,怎麼敢這麼肯定,就不怕與事實不符,徒增笑話?”
“自是不敢胡言亂語,王場,還是要留點麵子的。事實到底怎樣,派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派去偵察是如此輕巧的事?白霄將軍,把的領回去吧!”左將軍右手揮起,肩膀的披風也跟著揚起一陣風。
白霄從來沒把這些所謂的元老重臣放眼裏,莫管以前的白豹城這片平原是什麼樣的地位,他隻知道,沒有他白霄,城池早就淪陷。若不是看王的麵子上,他才不會管這檔子破事,他們要怎麼整,都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文頃一番好意,願意為這次突如其來的戰役出謀劃策,這些不懷感恩之心也就罷了,還處處刁難,實太過放肆。
“左將軍,枯樹林離此地不遠,派去查查有何難處,不過是幾杯茶的工夫。”
左將軍褶皺橫生的臉帶著些許慍怒,“白將軍若真要濫用私權,也無話可說。”
王站起來,“無妨,去看看吧。”王今日的神采要比昨日好很多,深陷的眼窩裏,那雙有些疲憊的眼睛硬是閃著某些光彩。
經由王授意,白霄自是毫無顧忌,他將這件任務交由紋燕,讓她看一眼便好,速去速回。
這下左將軍又不樂意了,“紋燕隊長是的下屬,若是為了保的顏麵說了謊話,那可怎麼辦?”
“這等緊要關頭,想必紋燕隊長不會不顧全大局吧。”王實不想讓兩方再爭執下去。
實際上,白豹城的眾位將士,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過那片枯木林。自第一次從與赤獅族的戰爭中落敗,喪家犬一般的白豹們,再也沒有信心離開城池,長途跋涉去進行挑釁戰爭。他們越來越被動,自始至終被赤獅族牽著鼻子走。那對他們來說,是無比黑暗的甚至頹廢的時期,直到現,這種狀態還深刻他們疲軟的骨頭裏。
左將軍容格,習慣於用他的傲慢來掩飾他的懦弱,甚至大多數都習慣如此。
從某種意義上說,白豹城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