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拿你爺爺說事,要我看,你現在那摸樣,你祖上不是個漢奸,你就燒高香,還過草地,我呸,你爺爺要是紅軍,你現在還能來當殺手,騙鬼呢吧。”胖子蹲在一邊,拿著一把月牙一樣的彎刀,不斷的擦拭著,鏡麵的反光,將他那張和藹的圓臉完美的映襯出來,雖然是在罵著瘦子,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可親
“我說,你這家夥抓住一個事,是不是沒完沒了了,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也就是長了張好臉,才能有那麼多女人被你騙上炕,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啊。”
“嗨,有本事你也去勾搭啊,你不搭訕女人見了都要退避三尺呢,一副吊死鬼投胎的皮囊,羨慕爺的長相啊,下輩子你都別想。”
“行行行,不嘮這事了行麼,咱整點兒幹的,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有點詭異麼,那些別的組織的人怎麼還不出手呢,我看他們比我們早來了快兩個小時了,反而還是一直觀望,難不成都得到消息,知道我們要來,把最好吃的東西孝敬給我們?這麼大個博物館,隨便撿件藏品轉個手就是這個數啊。”說著瘦子伸出他那瘦長的手掌擺了個五出來
“你小子總算有點長進,能看出來,智商有提高啊。”看到瘦子主動認輸,這在兩人一直的針鋒相對中是很少有的事情,胖子感覺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順著瘦子的話繼續說道,“我剛才看了一圈,這些人零零散散的分隔開來,說是來盯梢兒,也太不專業了吧,你看,連你都能發現的常識,哎,我沒說你,別激動,”歇了口氣,胖子繼續說道,“特別是守‘門’的那倆,看起來快睡著了,一點都沒有職業道德啊,要是我知道有人擺個這麼大的‘鴻門宴’來伺候爺,爺早跑了,就這些所謂的‘加強排’根本不夠看啊。”
“門口?哪個門口?我沒聽到那麵有人啊?”瘦子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可是夜色這麼昏暗,又隔了四五條街區,他什麼都沒看清,隻是順著風中的節拍朝著那方向聽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方向連半點呼吸聲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人,你是不是看錯了,要麼那兩個就是死人。”
“沒人,死人?怎麼可能,你看那不是?”剛想再次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卻發現眼前一花,那個方向上一個腦袋一直聳拉著的人影,頭部和身體突然分離開來,那一直靠牆站立的軀體無力的朝著一邊倒去,胖子的視力極好,清晰的看清了眼前的一幕,話未說完,身上已經驚起一身冷汗
“真是不錯的一對搭檔呢,你們的能力這麼互補,我都不知道如何對你們下手了呢!”
“誰!”最驚訝的某過於瘦子,先是沒發現那兩個早已死掉傭兵的呼吸聲,然後又看到旁邊的胖子臉色不對勁,他早就警戒起來,可是周圍風中傳來的安靜的夜空聲中根本沒有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的影子,月色下突兀出現的男子好似鬼魅一般站在矮舊的圍牆頂端,佝僂著身子,眯縫著眼睛看著這對奇特組合
“真是尷尬,太長時間沒出手了,刀口有點割深了,一不小心就把那漂亮的脖子斬斷了,罪過呢。”那佝僂著身子的男子看上去已經年過中旬,手中拿著一柄詭異的彎刀,站在高處俯視著兩人,給他們以巨大的壓力,特別是那刀口上不斷滑落的點點鮮紅的液體
“嗬嗬,前輩莫非是上一任的‘螳螂’麼,還以為您已經入土了,沒想到還活著呢。”胖子飛快的轉動著大腦,‘螳螂’這類以有稱號的傭兵都是特別難纏的對手,因為他們的名號並不是自己想叫什麼就起什麼,必須是在有人證明情況下,將上一任這名稱號獲得者擊敗並得到傭兵界承認才可以叫這個名字,所以說,任何一個獲得別人認同還有了稱號的傭兵都是一些極難對付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