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他早就是為了你長出來肉心,就算是畫卷掌管者有能力操控畫卷之中的人,可是對於他……早就是在操控之外了。”
“這小子……登基之後硬生生是走過你們所有有回憶的地方,找回了記憶。”
來人一身淡藍色的衣衫飄飄欲仙,麵頰之上更是盡顯儒雅之氣。
“藍竹?”
蘇千雪看著來人,一臉的驚訝模樣。
“我沒有做夢嗎?藍竹!真的是你!”
蘇千雪盯著藍竹,眼裏的驚喜似乎都是要溢出來。
“是我……托你的福,閻王巡查安全度過,我這個忘川禦史也算是保住了。”
藍竹說著。
“這不……就騰出來時間,來喝你的喜酒了。”
藍竹揮了揮自己手中大紅色的喜帖,眉頭挑了挑。
“喜帖?這是……”
蘇千雪全然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問你的相公嘍,他可是恢複記憶之後,就大派喜帖,說要與世同慶。”
藍竹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都模樣。
“墨北冥……誰說要和你結婚了!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蘇千雪盯著墨北冥,雙手就是抱在懷裏,一副驕傲的模樣。
“江山為聘,萬裏紅裝,隻許你一人為後,從今以後……朕是你的,朕的錢財是你的,權利是你的,唯有你……可願隻屬於朕一人。”
墨北冥就是這麼盯著蘇千雪,手中捧著一個項鏈一樣的東西。
“我答應你了。”
蘇千雪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是這麼滿眼帶著笑意的說著。
“不過……這是什麼?”
蘇千雪看著墨北冥手中的東西,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這是……本王給你小皮筋。”
墨北冥就是將手中的東西纏在蘇千雪的手腕上,細細的鏈子做工算得上窮工極麗。
墨北冥就是這麼在蘇千雪的手腕上纏了好幾圈,輕輕幫她扣好。
“行了行了……我這怎麼莫名其妙成了證婚人了?況且……”
藍竹一副無奈的模樣。
“蘇千雪,哪有你答應這麼快的,好歹哪怕是裝也是猶豫一下啊。”
藍竹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蘇千雪和墨北冥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的模樣,倒真是有些許的無奈。
……
知學學院。
一大群人就是這麼進來,全然是一副大搖大擺,囂張至極的模樣。
“來人!給我砸!”
帶頭的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一看就是油膩至極的模樣。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拿著棍子,錘子甚至於鐵鍬,鋤頭,全部都是衝進了知學學院裏麵。
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都是要將這間本來就空空蕩蕩的院子粉碎一般。
無論是桌子,椅子,甚至於是門窗,全部都是難逃毒手。
“你們做什麼!”
嚴柒月聽到噪雜的聲音從屋內直接是衝出來,就是這麼盯著眼前的這些人。
“喲!傳聞這知學學院招收女子,今日一見……果真是有美人在此啊?”
那人挑挑眉,盯著嚴柒月一步步靠近。
“不過你們知學學院招收女子,是不是不合規矩啊?不過就是仗著和皇上有關係,才拿到了批準文書……”
“可是鼓動家裏的那些娘們讀書算是怎麼回事?我們大男人掙錢……難道是為了養這些賠錢貨讀書的嗎?”
那人一步步靠近,眼裏滿是威脅意味。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隻要是想要讀書,想要為這個世界作出貢獻,就值得支持鼓勵,學術無界,有你這樣見識的男人,才是淺薄,才是真正的賠錢貨!”
嚴柒月咬著牙,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把壓迫女子當做理所應當,把她們的付出理所應當。
阻斷她們尋求真正的自己的路,而她……嚴柒月,絕對不允許!
“好啊……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那人直接是手一揮,自己最先一步步逼近嚴柒月,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眼看著他的手指就是要觸碰到嚴柒月。
“住手!”
蘇知樂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憤怒。
他一下子衝過去就是擋在嚴柒月的身前,死死的盯著他。
“不許動她。”
一字一句,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和怯懦。
砰的一聲……
就是在蘇知樂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鋤頭就是這麼冷不丁直接是一下子砸在了蘇知樂都後腦。
嗡嗡嗡的聲音仿佛是聒噪的蚊子一般傳來,讓他的整個身子直接是搖搖欲墜,整個人直接是倒下去,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
“多管閑事。”
那人的眼裏帶著些許的冷意。
他繼續逼近,一步步靠近嚴柒月,然而嚴柒月早就已經武功盡失,看著眼前的人,也隻能是一步步退讓。
“不許……動……動她……”
蘇知樂一把就是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腳踝,死都不願意放手一般。
“喲?小子……還挺能忍?”
那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手裏的鋤頭又是這麼冷不丁,直接是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