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五重武者和一個八重武徒,也敢在這撒野,這裏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把你們捏死。念在你們曾經姓過‘聶’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蠻撞了,老老實實離開這裏。還有,既然是被驅逐出祖地的人,聶家族譜上便已劃去你們的名字,你們也就沒有資格再姓‘聶’,趕緊把姓改了,別丟了我們這些姓‘聶’的臉!”
“你!你!......噗!”聶鳳先氣急攻心,竟是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族長爺爺!”
聶風驚呼,卻見聶鳳先已進入半昏迷狀態。
“混賬!”聶風手上青筋暴起,麵目猙獰,雙目一片通紅,如利刃般慢慢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龐。
“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當一一討回!”
聶風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如泣血般淒厲。
但在場的人卻不以為意,沒人將一個小小八重武徒的話放在心上。
聶侗壬隻覺心情頗為爽快,平日裏在旁係那受的一些氣,總算在旁係的人身上討回來,雖然是被驅逐在外的,身體裏依舊是旁係的血脈啊。
聶風將聶鳳先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走出了聶家祖地,走出大門之時,聶風回頭望了那燈火通明的聶家祖地。
“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連夜趕回了客棧裏,隨後又去買了一些平複血氣的丹藥,給聶鳳先服下,連續在客棧修養幾日卻沒什麼起色。
聶風隻能雇了輛馬車,將聶鳳先安置其中,慢慢趕回青陽城。來時匆匆忙忙隻趕了半個月的時間,回去之時卻足足花了一個多月。
而這一個多月,聶鳳先硬是沒什麼起色,精神萎靡,麵色青白,一個堂堂五階武者的聶家堡堡主,竟被折騰成這幅樣子。
看著那不知何時白了大半的頭發,還有鬢角多出的皺紋,聶風驚覺,眼前的聶鳳先不過也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罷了,一個被傷透了心的老者。
“族長爺爺,我們到家了!”聶風在老者耳邊輕聲說道。
聶鳳先睜開雙眼,眼神中驀然有了一絲神采,但片刻後卻又散去,他該如何跟聶家堡中的族人一個交代啊!
聶家堡中的長輩聽說了整件事後,紛紛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他們就是被拋棄在的聶家子弟,這是事實,怪祖地的冷血無情,也怪他們沒用啊!
回到聶家堡中,聶鳳先卻依舊未見好轉,請了大夫來看,隻說:急怒攻心,鬱結於心,沉重入骨,需靜心調養。
這兩個月,對於聶風的改變也是極大的,兩個月前的聶風還隻是整天埋頭修煉,雖懂得隱忍,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但卻依舊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罷了。
而這兩個月,卻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驟然成長起來,肩上也挑起了更沉重的擔子!
回到聶家堡的第三日,聶風當著家中眾長輩的麵,猛然跪倒在聶鳳先床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朗聲說道:
“族長爺爺,我,聶風,就算不依靠祖地的力量,也可以達到武師境界。
就算不依靠祖地的秘法轉化靈根,也可以取得比祖地之人更改高的成就。
我,聶風,在此發誓,一定會帶著族人重返祖地,風風光光地回去!
將當日所受之辱,一一討回!”
在場的長輩均被震住了,眼前的少年,仿佛瞬間成長了起來,身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沉重。
而次日,聶鳳先的病情竟也慢慢好轉起來,聶風昨日的誓言,就如一副良藥,安撫了一個老人的心,雖不期盼聶風能真的做到,但總還是心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