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作者:周凱。
定稿時間:2014年6月4日15:08:14。
晝。宇宙中國山東濟寧鴻運茶館。
王一全與朱福勇入場,二人皆是身穿長袍。王一全麵東而立於長桌西側逗哏之位,朱福勇麵東而立於長桌西側捧哏之位。長桌之上兩把折扇,兩塊醒木。王一全、朱福勇兩人向台下觀眾拱手鞠躬施禮。
“這麼多人來捧我們,萬分感謝。”王一全一邊向台下拱手一邊道。
朱福勇亦是拱手而說:“謝謝大家夥支持。”
“其實,我們說得不好,水平有限。”王一全道。
朱福勇說:“都是大家夥抬舉。”
王一全說:“我,相聲界的一個小學生,沒啥大成就。”
“您別太謙虛。”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這斷斷續續說相聲、說書也這麼多年了,也沒啥成績。”
“肯定是有成績,您也不能過謙。”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要說佩服誰?我能說好些個,其中一人就是朱福勇朱老師。”
朱福勇笑了笑,說:“您太抬舉啦!”
王一全說:“我說的是真的。沒有半點兒假話。”
“這麼說您還真的很佩服我?”朱福勇說。
王一全一邊將手掌覆在前胸一邊說:“咱平胸而論,朱福勇朱老師是個很優秀的人。”
“謔!平胸而論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說:“不是有那麼一個詞兒嘛!平胸而論嘛!”
“哎呀!沒有那麼說的。是平心而論,不是平胸而論。”朱福勇說。
王一全一愣,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說錯啦!意思是差不多的。”
朱福勇說:“什麼意思是差不多的?意思差遠啦!”
“不一樣嗎?”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不一樣。一個是胸一個是心。你覺得一樣嗎?”
王一全說:“不、不都說那句話嗎?”
“什麼話?”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言道:“有一句祝福的話叫做、叫做好人一生平胸。”
朱福勇高聲道,“謔!我敢保證你給你媳婦兒說,她不打死你。”
“這不是祝福的話嗎?”王一全說。
朱福勇道:“沒有這麼句話。是好人一生平安。”
王一全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又給說錯了。意思是差不多的。“
朱福勇提高聲音說:“合著很多詞兒在您那兒意思都差不多?”
“我讀的書太多,知識都學混了。”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真會強調理由。”
王一全說:“咱剛才說了,勇哥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您過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好多人都叫朱福勇老師大神。”
朱福勇道:“您捧。”
王一全說:“咱實事求是地說,朱老師那個大神跳得啊!一個字!好!”
“謔!我是跳大神兒的大神啊!”朱福勇高聲言道。
王一全說道:“這兩天兒很累。”
“怎麼這麼累?”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剛從徐州回來,沒有休息好,倒不過時差來。”
“謔!這就到徐州哪裏有時差啊?”朱福勇說。
“我除了說相聲、說書還幹其它不少工作。”王一全說道。
朱福勇說:“這我們都知道。”
王一全說:“我是一個好學習的人。”
“好學習?”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經常聆聽幾個事業很成功的領導教誨,人家見識廣,閱曆多。”
“哦,有見識,有閱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前段時間,跟一個身份很高的領導學習。”
“身份很高?”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人家不厭煩我,不嫌我笨,耐心啊!”
朱福勇說:“是什麼領導啊?”
王一全說道:“區裏的一個副科長,姓董。”
“哦,董副科長。”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董副科長是個好幹部。人家眼裏邊沒有錢的概念。”
朱福勇說:“是清廉嗎?”
王一全說:“董副科長眼裏沒有錢的概念,沒錢的概念,出去幹啥賣啥不用花自己個兒的錢。”
朱福勇說:“謔!吃公款嗎?”
王一全說:“董副科長給我講課,什麼叫廉政建設,什麼叫社會主義新農村,什麼叫精神文明,什麼叫四書五經,什麼叫四大名著。”
“謔!會這麼多?”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董副科長給我講了四個多小時,一看手表:“不行啊!到點了,我得開車到歌舞廳接我媳婦下班啊!””
朱福勇高聲道:“謔!自己個兒媳婦都在那地兒上班了,還有臉給人家上課?”
王一全說:“那不是董副科長唯一的媳婦。”
朱福勇說道:“這怎麼話說?”
王一全說:“一房媳婦在皇家一號上班,一房媳婦在歌舞廳上班,一房媳婦嫁給他二舅啦!”
“謔!這一大家子沒外賣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道:“董副科長是個好領導。”
朱福勇說:“什麼好領導?整個一人渣啊!”
王一全說:“人家水平高,覺悟高,有資本給咱上課。”
“自己家裏邊亂七八糟的,還給人家上課?真是提不上褲子的人還有臉給別人說怎麼能脫離光腚。”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前些天我從山東大聖廟村坐公交車去北京一個電視台錄音。”
“什麼?從山東一個村兒坐公交車去北京?”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可是大公交啊!三層冷凍,二層冷藏,一層扒爐灰。”
朱福勇高聲言道:“謔!這是冰箱啊還是爐子啊?”
“大汽車啊!什麼冰箱爐子的?”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道:“搭長途汽車去北京還差不多。”
王一全說:“去首都一個電視台的路途之中,我聽到了很多有意思的對話。”
“你給說幾個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一個清華的學生趾高氣揚地對旁邊座位的另一個學生說:“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的?”
朱福勇說,“旁邊那個學生怎麼說的?”
王一全道,“坐在清華的那個學生旁邊的學生說:“理工的。”
“哦,理工大學。”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清華的學生笑了笑又說:“哦,我是清華的,清華大學的。”
“這學生好像很得意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那名自稱是理工的學生說:“你好厲害。””
“人家這是讚揚。”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清華的學生說:“其實也不算難啦!你當初要是認真點學也很可能考上的。哦,對了。你是大連理工還是北京理工?””
“哪一個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道:“清華學生旁邊的學生鎮定地說:“麻省的。””
朱福勇高聲道:“謔!麻省理工學院啊!”
“那清華學生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那是騷得慌。”
王一全說,“咱們在節目中也不止一次提到過朱福勇勇哥的夫人。”
“肯定不止一次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之前說的咱先不管了。”
朱福勇說:“看這意思您是要說這次的故事。”
“你的智商還可以,那藥不要停啊!”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誰吃藥了啊?”
“咱通過今天的故事再次說明勇嫂的獨特氣質。”王一全道。
朱福勇說:“謔!還獨特氣質?”
王一全說:“話說某年六月份的一天早晨,勇哥的老婆打扮得很漂亮。”
“瞎打扮。”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道:“咱說實話,勇嫂確實是很有氣質。”
“你過獎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實話實說,蓮嫂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特高。實話……”
朱福勇拉住王一全道:“蓮嫂?誰是蓮嫂啊?”
“你這是怎麼啦?蓮嫂就是你夫人我們的勇嫂啊!”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怎麼叫蓮嫂?”
“這不表達了我、我們對你夫人的讚美之情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說:“讚美之情?”
王一全說:“勇嫂小名叫小蓮,也叫金蓮。”
“金蓮?!潘金蓮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伸出大拇指說:“勇哥真乃神人也!真乃跳大神的人也!”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哪有那小名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六月份的一天早晨,勇哥的老婆勇嫂打扮得很漂亮。”
“打扮這麼漂亮幹啥?”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一個賣菠蘿草莓葡萄的老頭盯著勇嫂看了很長時間。”
“這老頭什麼習慣?”朱福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