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第11章。作者:周凱。

定稿時間:2014年4月30日21:49:07。

晝。宇宙中國山東濟寧悅來茶館。

王一全與朱福勇入場,二人皆是身穿黑色長袍,腳著黑麵布鞋。王一全站於逗哏之位,朱福勇站於捧哏之位。長桌之上兩把折扇,兩塊醒木。王一全、朱福勇兩人向台下觀眾拱手鞠躬施禮。

“來的人不少啊!”王一全麵帶微笑地說。

朱福勇說:“是啊!”

“來了好些人!”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說:“可不是嘛!”

王一全一邊抄手一邊低頭長歎一口氣。

“這、這是怎麼了?”朱福勇問。

王一全麵帶猶豫地說,“哎呀!惱人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朱福勇問。

王一全緩緩地蹲下身子,繼續抄著手,說:“哎!欺負人啊!”

“哎!哎!起來。這是台上。怎麼著了就蹲下。”朱福勇一邊拉著王一全一邊說道。

“欺負人啊!”王一全說。

朱福勇道:“誰欺負人啊?”

王一全說:“前些天,我去河邊看海鷗,發生了一件怪事。”

“瞧你說的,你去河邊看海鷗。河邊有海鷗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去海邊看河鷗。”

“這也不對啊!海邊河鷗多嗎?”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反正就是我計劃去河邊散散心。”

“哦,散心。”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在去河邊的路上,我遇見一位從後邊看上去年紀很大的人。”

“哦,老年人。”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這老先生滿頭銀發,精神矍鑠,仙風道骨,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就像20多歲的小夥子。”

“嗬!這老爺子身體這麼好?”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可說是呢!我也想:在現在這樣的生存環境裏還能如此,肯定有什麼保養秘訣。”

“這倒是有可能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準備趕忙上前請教一下養生之道。”

“哦,要問問。”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我大聲喊道:“老先生,留步,您都黃土埋到脖拉頸的人,身體還這麼好,有啥訣竅嗎?””

“哪有這麼不會說話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那老先生快速回頭惡狠狠地說:“你妹,少白頭沒見過啊!””

“謔!少白頭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欺負人啊!欺負我是善良人啊!”

“這也不是欺負你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道:“這還不是欺負人。這人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說話說得也不對。”朱福勇說。

“哎!我都二三十了,連一屆聯合國秘書長都沒幹過。”王一全唉聲歎氣地說。

朱福勇言道:“想瞎了你那雙金鑲玉的數碼大眼吧!”

“我曾經也有一個光彩而文藝的大學生活。”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光彩而文藝?這是什麼意思?”

“我擅長作詞,尤其是為著名的歌曲改詞。”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你?大學幾年寫過不少嗎?”

王一全說:“你看。車載鬥量啊!”

“這位還不謙虛。”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我寫過不少歌詞。”

“說給大家夥聽聽。”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大家都聽好了。有鞋帶的係緊自己的鞋帶,沒有鞋帶的刹好自己的腰帶。”

“你這歌詞能嚇人離場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主要是震撼力強大。讓大家預防好。”

“你快給大家說說這個詞怎麼說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願得一學霸,白首不相離。帶我上自習,一日刷千題。”

“哦,這是愛學習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繼續道:“複習四六級,給我押考題。考試給抄題,助我脫倒一。他考九十八,我考九十七。年年好基友,代代不分離!”

“謔!你淨想著抄人家題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說:“其實,我中學時期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

“這話怎麼說?”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雖然初中畢業已經很多年,可是我還能想起初中時候學過的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哦,初中的課文學得瓷實。”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我能夠清晰地記起當時我讀完這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的情景。”

“什麼情景?”朱福勇問。

王一全說:“當時我讀完這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我真的哭了出來,我流下了非常真摯的淚水。”

“哦,文章特別感人。”朱福勇說。

王一全一邊搖搖頭一邊道:“不是。”

“那為什麼?”朱福勇問。

王一全說:“因為課文後麵的練習上寫著:背誦課文最後六段,並且要會默寫。”

“謔!你那是被嚇哭的啊!”朱福勇抬高聲音說。

王一全說:“想想那些往事,就像發生在昨天。”

“喲嗬。你還挺感慨。”朱福勇說。

王一全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極富感情地道:“我的心中時常回蕩著一個美麗的場景,它令我不能釋懷,它令我不能自拔,它令我潸然淚下,它令我垂涎欲滴。”

“喲!什麼場景如此神奇?”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言道,“這場景令我淚如雨下,令我口水似湧。”

“哎呀!哈喇子三尺啊!”朱福勇提高聲音說道。

王一全說:“哈喇子多不雅。意思是讓我很動感情。”

“這麼厲害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這個場景用一首詞就可以形容。”

“什麼詞?”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道:“名字是《衩頭鳳·獅子樓大酒店》。”

“獅子樓大酒店?這是什麼詞?”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你聽我來說啊!大家也多提寶貴意見。”

“說說看。”朱福勇說。

王一全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極富感情地說:“《衩頭鳳·獅子樓大酒店》。王一全。”

“嗬!還說出題目與作者。”朱福勇說。

王一全繼續說道,“鹹豬手,葡萄酒,蒸籠中的燒鵝把腰扭。肚子餓,要蒸饃。一懷老醋,幾筐蘋果。餓、餓、餓。”

“真是饞鬼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繼續說:“花生油,玉米粥。裏脊火鍋聚仙樓。香油磨,炸雞脖。炸醬新來,鹵子灌腸搭配醬香菠蘿。烤饃、炸饃、肉夾饃。”

“謔!你不怕陸遊開車回來告你啊?”朱福勇高聲言道。

王一全說:“我心中一直回蕩著這個場景。”

“你大概是饞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別瞎說。”

“您那詞不就是多種食物大集合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為了證明我有經商的頭腦,我曾經開過一個西餐店。”

“你還開過西餐店?”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那個西餐店的位置是在另外一個西餐店的旁邊。”

“幹嘛非要在人家旁邊?”朱福勇問。

王一全說:“我要和他競爭,我要證明我的經商能力。”

“哦,賭氣。”朱福勇說。

朱福勇說:“他那店名叫做湯姆大叔。”

“哦,中國有不少湯姆大叔的連鎖店。”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我的店名獨樹一幟、別出心裁。”

“獨樹一幟、別出心裁?”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時常都能被我那店名的創意從睡夢中驚醒。”

“這麼厲害。”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我做的店名匾牌也很別致。”

“您說了這麼一會子了,您的店名到底叫什麼啊?”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高聲說:“湯姆二叔。”

“湯姆二叔?湯姆大叔的二弟?”朱福勇驚奇地說。

王一全說:“什麼湯姆大叔的二弟?我那是湯姆二叔!”

“湯姆二叔不是湯姆大叔的二弟嗎?”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你沒法和我這文化人交流,湯姆二叔是湯姆二叔,湯姆大叔是湯姆大叔。”

“這份子抬杠。隔壁西餐廳那老板你認識嗎?”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這很重要嗎?”

“這不多了解些嗎?”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道:“隔壁老板擠兌我。他的生意比我的好。”

“這不是公平競爭嘛!”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經過很長時間思考,我明白了,是我店名不對勁兒。”

“你想起來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改成一個比較霸氣的名字。”

“什麼名字?”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湯姆大嬸。”

“謔!這名字好啦!”朱福勇提高聲音說。

王一全眉飛色舞地說:“果不其然,生意一下子好了起來。”

“起色這麼快?”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道:“我賺了一些錢啦!計劃到大城市旅遊旅遊。”

“什麼大城市?”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老君廟村。”

“謔!老君廟是大城市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說:“不準你侮辱老君廟。老君廟村永遠是我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誰要分割了?老君廟是城市嗎?”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說:“坐在去老君廟的公交車上,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哦,心情舒暢。”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在去老君廟的公交車上,我旁邊的妹紙睡著了,頭靠在我肩膀上了。”

“喲嗬?有這好事兒?”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這裏還能用計?”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我把礦泉水倒一些在瓶蓋裏,然後順著肩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