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牙切齒。他似是忍得很辛苦,盯著丁汝櫻的眸子都變了。
“我疼……但是我想疼……我想二少疼我……多疼疼我……”
夜色,果然使人鬆弛。
一燈如豆,倏地隱沒了。唯有喘息與嬌啼,起伏在無邊的黑夜裏。
又是一夜不眠。
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一室曖昧卻久久不散。
丁汝櫻欲哭無淚。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鄭淳元裏,一過就是一個星期!
太誇張了吧大哥!在室男真的沾不得啊,活似一頭餓了快三十年的狼,怎麼吃也吃不夠。以前還以為他這麼不近女色,不是個同性戀也是個性冷淡,誰知開葷後那麼凶殘。
整整一個星期,丁汝櫻就沒離開過他的房間,除了吃飯上廁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鄭淳元班也不上了,以前天天不著家的工作狂,現在天天守著她家裏蹲。要不是他每次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她會以為對方愛上自己了呢。畢竟沒日沒夜地打樁,是塊石頭都能摩擦出感情來了。
還好她有雙修大法護體,身體比一般女人強健,要不誰經得起日夜操勞。
也多虧了好孕氣護住胎兒,否則這麼猛烈的吃法,孩子都給做沒了……
一個星期過去,饒是永動機也該歇一歇。
鄭淳元徹底身心滿足,終於在今天早上好好整頓一番,打開房門上班去了。
丁汝櫻也得以喘口氣,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如今搭上鄭淳元這條大船,複仇的齒輪開始轉動,她必須把握好機會,讓鄭淳元成為自己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達成雙贏。
然而鄭淳元此人,城府極深。盡管兩人已經有了這麼膠著的肉體關係,他仍然對她滿是戒備,想拿下他的心並不容易。
拿不下他的心,又如何能借他的力複仇?
複仇之路道阻且長啊。丁汝櫻揉了揉酸痛的腰,不禁在感歎壓力山大。
而在這棟別墅的某個地方,有人也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真的在鄭淳元的房間裏待了一個星期?”
“姑媽,絕對是真的!而且我已經盤問過收拾房間的人,整整一個星期,房中的垃圾桶每天都能翻出好幾個那東西……”
“無恥!”鄭太太怒把茶盞往桌上一摔:“這幾年我跟著董事長忙於集團的事,顧不上家裏,沒想到給阿貓阿狗機會了!”
柳依依刻意壓低聲調:“我看,鄭淳元那邊已經動起來了,現在已經證實,那個丁汝櫻是他的人,丁汝櫻又故意來勾引大哥,這裏頭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鄭太太又氣又痛心:“裕元這孩子,就是天真!已經被個女大學生坑害了還不夠,又上趕著搭理這個狐狸精!”
“姑姑你為集團付出太多,是不知道這家裏都亂成什麼樣了,私底下蠅營狗苟的事可不少。”
柳依依趁機哭訴:“我有心想為姑姑分擔,可是現在這家裏,鄭淳元要做主呢。我不過說了丁汝櫻兩句,他就把我隨身女傭的手都折斷了,差點連我都打了!”
“他敢?”
“我現在是不敢管家裏的事了。”柳依依抹了抹淚:“我不過來探望一下大哥,鄭淳元就說……”
“他說什麼?”
“他說……姓柳的,不配進這個家!”
啪嚓!
茶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鄭太太氣得發抖。
“這個家,輪得到他做主?董事長還活著呢,再往後,裕元是他大哥,他還妄想當家?”
“姓柳的不配進這個家?可惜他媽是個早死鬼,想進也進不了了!”
看鄭太太怒急攻心,柳依依勸道:“姑姑,你消消氣。不是說姑父和大哥已經在暗中聯絡了不少股東嗎?鄭淳元也威風不了多久了。但是丁汝櫻這個女人,可以給她一點教訓,免得她勾引大哥,影響了我們的計劃。”
鄭太太略略沉思:“你說得是。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