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梅心裏早樂開了花:“哼!我勉為其難幫幫你吧。你可給我記著。”
說完,仿佛怕丁汝櫻反悔,她飛也似地抱著床品跑了。
丁汝櫻也開心地火速撤離主屋,期待一場好戲。
那個鄭大少,因為自己是私生子,入主鄭家並不光彩,因而骨子裏還是自卑的,尤其害怕被人看輕。在家裏,他事事以太子身份自居,恨不得下人們對他頂禮膜拜。
平時下人們若有一點做得不夠好,水涼了,茶熱了,走過大樹底下一片落葉掉在他頭上了,他都會大發雷霆,打的打、罵的罵,把人弄得家破人亡也是有的。
前段時間他剛吃了教訓,被迫躲到國外,好不容易回了家,還遭到禁足,心裏肯定很不爽。此時張小梅送個破爛床品過去,豈不是虎口拔毛,赤裸裸地挑釁?那可真是——
太棒了!
丁汝櫻不由得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點個讚,這種一石二鳥、以牙還牙的妙計,也隻有自己的聰明小腦瓜能想出來啦。
自己可真是轉危為機的一把好手呀。
就說凡事不能太悲觀呢,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開一扇窗。
有誌者事竟成,辦法總比困難多。
柳暗見花明,轉角遇到哎——
哎我的媽呀!
一張鬆垮垮的大臉占據視野,眼皮耷拉,黑眼圈擴張到臉頰,酒糟鼻上毛孔像山洞,一副嚴重腎虧的樣子,色色的眼神像要透過衣服看清麵前人的曼妙肉體。
“嗯?你是……丁汝櫻?”
……蒼天啊。
丁汝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點黴運在身上的。越是千方百計想避開,越是避不開。這不,在這左右無處可逃的走廊裏,她被鄭大少撞了個正著。
鄭大少一身酒氣和脂粉味,果然是個色痞子,剛下飛機就直奔歡場,浪到現在才回家。但是血紅的眼睛和呼哧呼哧的喘息,說明他並沒有得到滿足。他淫邪的小眼睛死死盯著丁汝櫻,讓丁汝櫻腦海拉起警報。
不好!這個場景何其熟悉,不就是原主被侵犯的前奏嗎?上輩子,原主也是被醉酒的鄭大少拖上床。
“小丫頭,又水靈了不少。上次我就想把你給辦了,可惜被送出國了。正好,今晚就用用你吧!”
丁汝櫻還沒回過神來,鄭大少已經緊緊鉗住她的手腕。任她瘋狂拉扯,也無法掙脫。醉酒的人力氣比平時更大,鄭大少順勢往前一拉,將丁汝櫻抱了個滿懷。
“這胸比先前還大了呢?別動,今晚少爺我給你好好揉揉……”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
呼救響徹別墅,但無人伸出援手。下人們都知道鄭大少的德行,打斷他的好事,怕不是要被他當場踹死。於是,鄭大少旁若無人地將人半抱半拖,踉踉蹌蹌往自己的房間走。
丁汝櫻瘋狂掙紮,踢打鄭大少,但無濟於事。
“一段時間不見,這小野貓變得帶勁了……別急,少爺讓你爽個夠……”
眼看房門越來越近,悲劇的劇本即將打開,她隻好把心一橫,深呼吸一口後,狠狠地朝眼前的肩膀咬了一大口!
“嗷!”慘叫自鄭大少口中衝出,丁汝櫻趁機逃跑。
前有鄭大少,後有助紂為虐的下人們,旁邊是死也不能進去的鄭大少的房間,該往哪裏逃?
奢華的樓梯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此刻,這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丁汝櫻毫不遲疑,也沒有時間遲疑,一步並作兩步走飛奔上樓,穿過走廊,一頭衝進了那個黑白色的房間。
一個荒謬而大膽的想法浮現:
係統怎麼說來著?
“成也孩子。敗也孩子。”
上一世,鄭大少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在家產爭奪中力壓無法生育的鄭淳元。
這一世,若是反過來呢?
原來如此!孩子對原主來說,是悲劇。但對她丁汝櫻,卻是契機。
為鄭淳元生下孩子,奪得家產,讓鄭大少和鄭母元氣大傷。再通過權柄在握的鄭淳元,一舉將仇人擊潰。
快哉!
況且……
與其被黑眼圈酒糟鼻的鄭大少糟蹋,不如,主動獻身給有兩坨大胸肌的鄭二少。
我就是死,也要選個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