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唯一的親人,獨寵私生子而處處針對自己,這天差地別的區別對待和父愛落差,一次又一次傷害幼小的鄭淳元。
於是,他在成長過程中,越來越深沉、陰鬱,冷酷無情令人膽寒。
好是好在,鄭二少完美遺傳了母親家族的經商基因。他年少時就經常出入鄭氏集團,成年後更一腳踢開隻會吃喝玩樂、智商跟小三媽齊平的鄭裕元,當上鄭氏集團的總裁。
這加劇了鄭父對他的不滿。
鄭淳元有多出息,鄭父就有多嫉恨。從這個次子身上,他感受到了被亡妻一家支配的恥辱。鄭淳元遺傳自亡妻的俊俏容貌,一再提醒,他不過是亡妻家的上門女婿。
鄭淳元早早顯露的經商天賦,也讓他大為恐懼。這莫不是亡妻一家魂歸複仇?
鄭父對鄭淳元更厭惡了。奸夫淫婦夥同私生子緊緊抱團,極力拉攏集團董事元老,想將鄭淳元擠出權力核心。
原本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鄭淳元在集團的支持者眾多,來自母係的財力支持又足夠雄厚,任何人都難以撼動他半分。
然而半年前,局勢發生大逆轉。
突如其來一場車禍,讓鄭淳元住進ICU長達1個月。他雖然僥幸活下來,卻留下腿部殘疾,隻能拄拐行走。
更讓董事會元老們內心動搖的是,他在車禍中傷到根本,醫生表示今後生育的概率極低,很難有自己孩子了。
可是一個龐大的產業,不能沒有繼承人。集團如王朝,掌權體係不穩固,必定引起內部動蕩。董事會那些老家夥一個比一個精明,已經暗暗地重新考慮站位,鄭父和鄭裕元得以趁虛而入,半年來給鄭淳元找了不少麻煩。
這也是為什麼鄭淳元不欲與丁汝櫻計較。
身在豪門之家,他見慣了世人百態。挖空心思攀附高枝的女人遍地是,斬釘截鐵拒絕富貴誘惑的還真是稀罕物。
況且,鄭裕元的手段,鄭淳元是知道的。
鄭裕元別的不行,哄騙女人是一把好手,得了鄭父的真傳。他的眼光也跟鄭父如出一轍,葷素不忌,美醜不限,高地不論,隻要興頭上來了,是個女的他就能上,妥妥的腦袋長在半身的禽獸。
一個身無一物的女傭,竟能抵擋住豪門的花言巧語,不簡單。
共享按摩棒和糟老頭子?嗬嗬。
這個小女人倒是一針見血。
“高傲身姿嗎……”
鄭淳元重新陷入被窩中。溫暖床褥重新包裹住冰冷的身軀,但內心卻有個聲音在呼喊,這不是他想要的熱度。雙指失去控製般不自覺地撚了撚,懷戀著某種細膩和暖熱。
那翹嘟嘟的蜜桃再度閃過腦海。
“是挺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