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山水相依,春景宜人,別是一番滋味。一少年在湖邊的樹藤做成的躺椅上閉目唱詩,頗為自得。
“你這小兔崽子,都開始思春了啊!哈哈哈……”。一位中年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腳上穿著已有些破舊的草鞋,身著粗布長衫,胡須滿臉,不知多久沒有刮過了。身體看似健壯,卻透著一股病態,神情似有些疲憊。說話間又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上了一大口。
那少年急忙從躺椅上起身,把中年男子拉倒躺椅上坐下,其間說道:“義父休得胡說,我不過是信口說來,又不是由心而發,作不得真的。”少年名叫蘇洪,乃是中年男子收的義子,剛到二八年華。至於義父叫做什麼,蘇洪也不知道。當然也曾問過,隻是義父不說罷了。但是因為他喜歡喝酒,所以同村的人都叫他“老酒”,時間長了也就叫開了。
“哪裏有胡說什麼,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我就看王老二家的小翠不錯,哈哈哈。”老酒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說道。蘇洪低著頭急忙說道:“義父,我現在隻想好好讀書,這些事兒現在還早,我還小呢。”話畢卻不知自己已經羞紅了臉。
蘇洪自幼便喜讀書,好深思,村裏沒有教書先生,蘇洪的隻是全都是老酒教的。說起此事,蘇洪便對義父肅然起敬,因為他從小到大不論提出什麼樣稀奇古怪的問題,老酒總是能給他合理的解釋,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好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蘇洪等了半天不見義父回話,抬頭看時隻見義父已經睡著了,蘇洪不禁啞然失笑。
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天將正午,於是徑自回屋準備做飯。自蘇洪記事起,就開始做飯,到現在已經能做出一手好菜了。洗菜、燒火、做飯,不多時就飄出陣陣飯香。
“義父,義父,吃飯了!”蘇洪叫道。“啊!睡的好舒坦。”老酒伸了個懶腰說道。
飯桌上,蘇洪並沒有說話。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小的時候有一次在吃飯的時候胡鬧,被義父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老酒是不喜歡在飯桌上說話的,食不言寢不語嘛。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略顯壓抑,也就導致蘇洪的吃飯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已吃完。但是老酒卻還在慢慢悠悠的吃飯,時不時的喝上一杯酒……
蘇洪生活的村子並不大,坐落在大荒山裏,很難出去。蘇洪迄今為止還沒有出去過。關於自己的身世,蘇洪在發呆的時候也常常會想到,會想自己從何而來。
蘇洪曾經問過義父,但是義父並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又歎了歎氣,欲言又止。蘇洪為此也感到奇怪,隻是義父不肯說,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後來村裏的人說,蘇洪是十六年前被老酒帶著來的,從此就在大荒山安居。老酒後來開了一個鐵鋪,打造鐵器,以此謀求微薄的收入來度日。經過這麼多年,蘇洪倒是也跟老酒學了不少東西。已經能獨立成家,自謀生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