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卻被男人攔住了。
二人就靜悄悄的站在院門陰角處,看著那隻小貓手舞足蹈的撒著潑,“開什麼玩笑!憑什麼他要回來我就不能出院子了!我是小妾又不是小偷,還能關我不成?”
“格格,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主子爺快回來了,讓他看到他的花壞光了,明渠裏的魚也沒了,府裏還多了些奇奇怪怪的花樣兒,他定會生氣的,您就當閉上門來想個對策,別出門兒了。”繡兒這方還在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方已經急不可耐的轉了幾圈兒,周瀾泱捂著耳朵轉著圈兒,嘴裏不住抱怨道:“繡啊,你才多大歲數啊,整天念叨的跟個老媽子似得。”
繡兒噤了聲,便聽周瀾泱滿不在乎的說道:“這花是自個焉兒了,明渠的魚自個遊走了,再說那些下人們間遊樂什麼,我怎麼管的著?”
強行詭辯!
繡兒被她氣的連翻好幾個白眼。
周瀾泱又坐回了躺椅上,翹起二郎腿晃悠悠的打著旋兒,搖頭晃腦的說道:“好了好了,瞧你急赤忙慌那樣兒,那花都變成我手上的指甲香料了,魚也早被烤來吃掉了,他大不了打死我唄,就算打死我了,還能讓那些東西複原不成?”
“嗬。”
在門口聽到她聲聲詭辯的人神色不明的發出一聲嗤笑,一雙狹長的鳳眸眯了眯,精光流轉,又平複為溫然,靜靜的看著那女人作妖。
繡兒搖頭,歎道:“格格,您這是不講道理。”
“怎麼就不講道理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拉出來的屎還能再坐回去不成?”周瀾泱滿不在乎的望了繡兒一眼,口中言辭略微……粗鄙。
莫說繡兒漲紅了一張臉,就是那門口偷聽的人也驚的一臉瞬白!
管家額爾薩臉大窘,擦了擦額前的細汗,斷斷續續的說道:“這位格格……實在是……實在是與眾不同,與眾不同……”
“哼。”麵前的男人冷哼一聲,撩開了下擺,大步流星的進了院中……
繡兒揮了揮絹子,紅著臉嗔怪道:“主子,您也太不知羞了!什麼屎阿尿的……”
下一秒,就隨著目裏餘光觸及到的另一人慘白了一張臉,幾乎是下意識的腿一哆嗦便跪了下去,叩頭道:“奴婢參見九爺!給九爺請安!”
正對著繡兒的周瀾泱頓覺芒刺在背,身形一僵,也愣住了。
胤禟回來了,就在她身後?
“沒學過規矩嗎?爺回來了,請安都不會?”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夏日漸漸冰化的寒露,有些低啞,又帶著些許飄渺的魅惑。
周瀾泱咬了咬牙,一閉眼,猛的轉身,撲起一陣花漪淺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參……參見九……九……”
結結巴巴的問好還沒請完,那人卻沒了耐心。
周瀾泱下巴微微吃痛,一睜眼便見下頜被人挾製,被迫與之對視。
“方才見你不是伶牙俐齒,善辯的很麼?怎麼見著爺話都說不清了。”胤禟錮著周瀾泱的下巴,那紅唇微張,裏間貝齒竟像是在微微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