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凡剛說完,便聽見‘撲騰’一聲。
“誒?這放想師弟到哪去了?”林毅問道,連忙在四周尋覓片刻,隻見早已醉醺醺的放想居然一個翻身徑直跌入到水潭之中。
“誰?!”水霧中的女子們聽見一聲巨響,紛紛回頭尖叫,一個個捂胸潛水的,如臨大色狼一般。嚇得葛凡跟林毅二人酒勁瞬間清醒,一個個抱著頭不要命似的逃之夭夭,將那死胖子方想棄之在那。
至於方想掉下水潭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兩人也不敢提起,生怕東院爆出一條什麼‘後山水潭驚現一臃腫男浮屍’之類的消息。隻是第二天方想找到二人麵前,二人才稍稍鬆了口氣,隻是均憋著笑平靜的看著鼻青臉腫的方想,半天說不出話來。而當方想詢問二人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時,二人隻是說方想昨日喝醉找人切磋,結果被葛凡打成這樣,為此方想還誇葛凡武藝高超,並一陣感激葛凡手下留情。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然葛凡不算朱,他跟那兩位頂多是臭味相投。自從交上這兩位損友之後,葛凡如見知音,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三人都能抱團幹成,究竟是什麼事,那就不得而知了。隻是葛凡那說得了一口好歪理,扮得了一副好嘴臉,行流氓之事,裝高雅之人的功力卻是無恥的漸長。雖有惡習,但那幾月的學習,也是讓葛凡的氣質由內而外的發生著質的改變。
課堂之上,葛凡一襲白色袖裙,銀發飄飄,輕撫琴弦,撥弄著一曲優美的曲調。
瑟瑟之音如繞梁三日,在學妹學姐的耳畔縈繞不散,一個個聽的花癡般的麵色緋紅。
“帥呆了.....”
“好美的琴聲.....”
“葛凡我要給你生孩子.....”
的確,此時的葛凡正全身心的投入演奏之中,心無雜念,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一個人,一把琴一般空冥。那意境說不出的清純、淡雅。
剛受罰不久的依依也是被琴聲吸引,駐足在窗外,靜靜聆聽。
陽光灑在少年稚嫩白皙的臉龐上,映著一絲紅暈,清風也是微微拂起少年那亮麗的銀色白發,少許發絲垂在眼眸,垂在嘴角,說不出的美與帥。
看的依依都是陣陣失神,想起了曾無理抱著她求救的那個少年,想起了曾經在她貝齒下一臉倔強的少年,不覺臉頰微微發燙,呼吸緊湊,那久久未曾心動的春心也是如小鹿一般“咯噔”“咯噔”一般亂竄個不停。惹得依依嗔怒的跺了跺玉腳道:“我想什麼呢......。”
曲終,台下的寂靜也是被眾少女們發春一般的尖叫聲打破。葛凡有禮的拱了拱手便欲轉身下去,一轉臉卻看見早已駐足窗外多時的依依正一臉緋紅的看向自己,隨即禮貌的衝她微微一笑。
被心中所想的少年一臉正經的看著自己,依依愣了愣便錯開視線,整理了下內心的情緒。
葛凡隻好苦笑一聲的走出課堂,行到少女跟前道:“依依師姐你來了,幾日不見更是光彩照人了。”
恢複了平靜的依依也是秀眉微揚的看了葛凡一眼道:“幾日不見,你也更是人模狗樣了。”
“咳.....。”被眼前的少女這麼一‘誇’,葛凡尬尷的摸了摸鼻子。這時常伴在身邊的兩位賤友也是擁到葛凡身邊,衝依依拱了拱手。
“依依師姐光臨西院,真是有失遠迎。”林毅握了握折扇有禮的說道。
一旁的方想也是擠了擠眼睛說道:“依依師姐是來謝我葛凡師弟的吧?”
依依聽了微微一愣,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你倒說說我來謝他什麼。是謝他送我上亂藤崖呢,還是謝他接我下亂藤崖?”
方想惺惺的笑了笑道:“嗬嗬,師姐你這麼說就顯得小氣了。我葛凡師弟可是天天為你送吃送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有一次,還不小心被毒蛇給咬傷了,現在手上還這麼大個印呢!”說完還拉著葛凡的手卷起袖子在依依麵前擺了擺。
臥槽,這死胖子。葛凡心裏暗叫不好,忙縮了縮手,小心翼翼的退了兩步道:“嘿.....嘿嘿,小事.....不足.....掛齒。”
看著葛凡手上拿兩排自己的傑作,依依詭異的笑了笑,故作驚訝的張著小嘴道:“呀,這麼大一個印呢,是怎麼樣一條毒蛇呢?”
方想聞言忙繪聲繪色的說起來:“說起那條毒蛇啊,葛凡說是青麵獠牙,尾巴呀有人腿那麼粗細,蛇頭足有西瓜那麼大,估計是一條欲求不滿的母蛇!那蛇張著血盆大口就衝葛凡師弟咬去,就在這危急時刻.....”
依依的笑容突然僵硬下來,原本對這個師弟的好感瞬間灰飛煙滅,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葛!凡!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