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能否順手丟幾章推薦票啊!)
“你說範種現在天天都在練兵,前次還出軍幽雲,帶回來了四五十級斬首?”孫行友看著麵前彙報的男子,有些驚異的問道。
除了像前次契丹人那般主動攻城的情況,其他任何時候,若是斬首能夠超過五十,那都可以算得上一次大捷了,孫行友驚異的正是此事,至於範種練兵的事情,他雖然有些詫異強度之大,但是事實上倒也算不上什麼事。
這年頭有些心思的兵頭,誰人不練兵?
“稟大帥,確實是如此!”廳下麵對著孫行友而站著的男子朝著孫行友恭敬的答道。
孫行友不是草包,就算把範種安排在了狼山,他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下心來,要是不能時刻的了解著範種的情況,他睡覺都睡不安穩,誰知道範種會在狼山鼓搗出來什麼東西?
所以在調撥軍士給範種的時候,他就特地塞了個探子進入,好時刻給自家傳回來範種的小動作之類的。不過讓他鬱悶的是,範種居然搞起了什麼集訓,甚至不讓手下的軍士們隨意的請假,這也導致探子過了將近一個月才送回來一次消息。
“易水河畔的那些營田呢?範種找到人耕種了麼?”張公素放下茶盞開口問道,他是文人,與孫行友所關注的重點不同。
張公素最先擔任的是孫方諫的節度判官,孫方諫在的時候,幾乎義武軍所有的民務條令都是由他來擬定的,到現在,義武軍的節度留後換成了孫行友。但是民務事例卻都還是在依賴著張公素,所以張公素大概可以算是義武軍中實際上的文官之首了,名義上的當然是現在有逆襲趨勢的範文斌了。
他關注的自然是範種對那些田地的處置。
“現在那些田地都是從幽雲逃回來的幾百流民在打理,大多數都種上了糧食!”廳下男子還是那副恭敬的樣子道。
“怎麼可能?就算有人但沒農具沒耕牛,他怎麼可能耕種得了萬畝田地,全靠人力類死他也辦不到!”孫行友看著下麵彙報的男子,神情滿是疑惑。
彙報的男子不敢怠慢,急忙的答道:“不敢欺瞞大帥,範使君當時確實借來了不少的耕牛,似乎是從北平和望都二縣借來的!”
“嗯?”孫行友看向張公素,詢問之意一露無遺。
張公素眉頭也有些皺了起來:“不可能是許川那兒,許川前幾日還派人來向我申請今年北平的牛要少殺一些,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借給範種,至於劉義寧……”
說到這裏,他的話聲卻突然停了下來,腦中卻浮現出了一個身上寫滿了貪鄙,麵上布滿了諂媚的人影,這就是他對劉義寧的印象,若不是劉義寧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想必孫方諫當初也不會同意由他任一縣之長。
“範種的耕牛必然是從望都縣所得到的!”張公素想到此處,下了推斷,“劉義寧乃是最喜巴結上官之人,他必然是將望都的耕牛盡數借與了範種以結好範種而絲毫不顧本縣的耕種!”
“劉義寧實在該死!”他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他眼中仿佛看到了望都縣因為沒有足夠的耕牛而導致耕種不能進行,民怨沸騰的樣子,而且他的呈報上對要宰殺的的牛也沒有絲毫的推辭,這是父母官該做的事情麼?
至於劉義寧既能保持望都縣的耕種,又能有足夠的耕牛借給範種,那怎麼可能?許川如此勤懇正潔之人尚且做不到,劉義寧這種淺薄無能之人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好了,是趙三派你來向我要一架弩回去?”看張公素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孫行友又朝著那個探子問道。
“確如大帥所言!是趙校尉派某來向大帥請一架弩回去,似乎是範使君想讓狼山的那幾個木匠試試看能不能仿製的出來弓弩!”廳下男子恭敬的開口說道。
“嗬嗬……這範種想的也太簡單了吧!”聽到範種居然想要仿製弓弩,孫行友不由的開口嘲笑,不過隨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可能是怕範種真的造出來弩,最終還是皺著眉頭說道:“徐賡,你領他下去領十貫賞錢,再從庫中拿一架壞掉的弩給他帶回狼山去!”
“是!”侍立在一旁的徐賡麵對著孫行友恭敬的低頭應是,隻有在聽到狼山的時候,眼中才會不由的閃過一絲厲色。
甚至當他眼睛掃到坐在廳上的孫行友的時候,麵上也會不時的浮現怨恨之色,範種剛回定州的時候,他才被孫行友從養的閑人提拔為軍官,從孫行友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更是隱隱有要提拔他任衙內軍指揮的意思。
可是當日他辦砸了孫行友交給的任務,不僅沒能給範種難堪,反倒被範種奚落了一番丟盡了顏麵,使得孫行友看清了他的本事,不過一個誇誇其談之徒罷了。所以再不提提拔他代替周守節為衙內軍指揮的事情,隻是還留他在身邊使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