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範種沉吟了下,很快的就做出了決定,他想了想,在心中琢磨了下措詞才開口說道:“三哥,我們兄弟五人,現在就我和三哥還活著,我不能再讓三哥上戰場上拚命了,那樣若是三哥出了什麼事的話,某也不好對嫂子交代的!”
看趙三麵色有些難看,似乎有話要講的樣子,範種連忙的開口解釋道:“當然某並非想要讓三哥賦閑在家中的!”
趙三聽了範種的解釋臉色才好看了些,他倒不是擔心範種要排擠他,要真的說起來,範種排擠誰也不會排擠他的,不過心中有些猜忌卻是難免的。
“三哥你覺得對一隻軍隊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範種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他還不知道趙三心中的想法是怎麼樣的,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那還用說麼?自然是精兵最重要了!”趙三順著範種的話意說道,同時還有些不解的看著範種。
範種點點頭,開口道:“要建立一直精銳軍隊,兵自然是要的,但是其他的呢?”
不待趙三開口,範種又接著開口說道:“有兵那也要有足夠的兵器鎧甲讓士兵們武裝起來,要有足夠的糧食讓軍士們能夠吃飽!有足夠的衣物讓軍士們不用受凍!”
“而這一切我們都沒有,兵器不用說了,若是大梁和定州不給我們撥付的話,我們的兄弟們隻能拿著木棍上戰場與遼人拚殺!糧食好一些,我們自己已經開始在山下耕種,但是想要滿足軍中所用,沒有一兩年的功夫是不行的,還有衣物,我們同樣要靠著定州的支援,兄弟們才不用受凍!”
範種說完後,就直直的看著趙三卻不說話,他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想必趙三也應該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果然,趙三低著頭思索了會兒,而後方才開口說道:“種哥兒,某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某一個粗人,也沒法子幫到你什麼,這……”
範種笑著聽趙三講完了心中的話,他知道趙三說這些事是完全發自內心的,等到趙三說完了後,他搖了搖頭方才繼續說道:“三哥怕是曲解了某的意思了,某並非讓三哥親自去做這些事情!三哥可還記得某與你說過的那個笑話麼?”
趙三點了點頭,範種所說的笑話指的就是許川和劉義寧兩個縣令之間的故事,這件事曾經被範種當做趣事講給趙三聽過。
“某並非要三哥去做那許川,人力畢竟有時盡,就是諸葛武侯那等人物也耐不住連年的雜物煩擾,似劉義寧那般才是真正的做事之道,三哥也學著劉義寧那般就行了,隻要莫要讓某些碩鼠挖了某家的牆角就行了!”
看趙三還要說話推辭的樣子,範種直接開口打斷了他:“三哥,人皆言‘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狼山上,某還敢信任的也就是三哥你了!某也隻敢將這些事關重大的事情交給三哥來處置了,三哥可願幫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