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願意!”蔣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蔣銳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話說完才驚覺自己剛才居然打斷了父親的話,想到此處,他又趕緊的低下了頭去。
也不知道什麼願意,父親這回倒沒有責備他,隻是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願意的話,那就這麼定了吧!”
……
“呼!我還以為父親會震怒呢!嚇死我了!”蔣銳反手將門從裏向外的關上,才鬆了口氣般朝著門外的兄長悄聲說道。
蔣老爺子可是一個很古板的人,他性格又十分的固執,照後世的講法那就是控製欲極強的人,他給蔣銳安排了走軍旅的道路,那就容不得蔣銳不同意。
但是蔣銳現在違逆了他的意思,他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算了,要知道蔣銳在見父親之前,心中可是相當不安的。
蔣奉節搖了搖頭,方才無奈的說道:“你誤會父親了!”
“那幾日契丹人攻城的時候,從城頭上不斷的有死屍被抬下來,大人每日都候在門前,逢到軍士,就打聽你的情況。”說到此處,蔣奉節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那幾日大人就好似魔障了一般,整天嘴裏不停的喃喃著不該送你去義武軍中之類的話,某去勸解,還遭父親罵了一頓!”
“此番就算你不說,大人也是準備要讓你回來的!”
兄長的話說的蔣銳一愣,隱隱約約的,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父親在他心中如萬古冰山般坐在高處嗬斥著他的身影似乎也有些晃動。
搖了搖頭:“對了!家中諸人都還好吧!”
“嗯!”
……
“種郎,事情解決了嗎?”看到範種回來,花娘急忙的上來幫助範種脫下厚重的外套鎧甲,手上動作不停,她嘴裏輕輕的開口問道。
範種苦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算是差不多解決了吧!”
他已經與孫行友達成了約定,他範種不能做朝廷攪亂義武軍的攪屎棍,自願率領兩營指揮軍士去狼山駐守,而孫行友會給予他一些方便之處。
這些方便包括一個都指揮的編製以及一部分的兵器,現在傷兵營養病的那些傷兵也會全部被編入範種的軍中,看樣子孫行友是再不相信那些受範種恩情的兵士了。
最後在範種試探著的詢問下,狼山下的近五千畝屬於朝廷的營田也被範種拿到了手中。
花娘聞聽得範種的話語,輕笑了兩聲,將範種的外套解了下來,輕輕的幫範種揉捏著肩膀,感受著肩膀上的柔軟,以及縈繞在鼻間的幽香,範種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這幽香當然不是花娘自帶的,幽香來自於花娘所塗抹的胭脂,什麼女子的幽香那完全莫須有的事情!
搖了搖頭,我想這些做什麼?
範種微閉著眼睛問道:“花娘,這些日子,家中可有什麼事情麼?”
“也沒什麼事,就是宣大哥家的嫂子來問過幾回種郎的歸日!”花娘思索了會兒,才開口說道,“興許宣家的嫂子有什麼難處想要種郎你幫忙吧!可憐宣大哥就這麼死了,奴也覺得宣家嫂子怪可憐的!”
範種點了點頭,心中也不由的哀歎了一聲,宣重歸死的早,留下大嫂孤兒寡母的日子確實比較難過,宣重歸平日裏對自己也頗為的照顧,他的妻子兒女自己幫襯下也是應當的。
想著想著,範種的腦中驀然的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想到這裏,範種差點嚇了自己一跳,自己再想什麼?俺可是有節操的男人!
……
“沈兄弟!你是讀過書的人,要比我們有見識的多,某……某想請教你件事!”趙三語氣略有些急促的說道,他麵前坐著的正是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沈文贇。
沈文贇細細的打量著趙三,好像突然間不認得他了一般,直到看的趙三都渾身發毛了之後,他才收回了目光,開口有些奇怪又帶著幾分調侃的問道:“三哥你是做了甚有傷天理的事麼?平日間你對某可沒這般的客氣啊?”
聽沈文贇此般不客氣的調侃,趙三也不覺得感到臉上有些發熱,不過好在他臉黑,別人倒也看不出來他麵上發紅的景象。
此刻二人正坐在定州一處酒樓靠窗的座位上,大清早的,沈文贇剛起床就被趙三拉著要去酒樓喝酒,而沈文贇恰好也沒什麼事,也就樂得喝趙三一頓酒,毫不猶豫的就跟了出來。
看著麵色羞怒的看著自己的趙三,沈文贇方才知道趙三的確是有急事的,怕趙三翻臉,他急忙開口道:“三哥,某方才隻是開個玩笑,休要見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