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將軍乃是新任的易州刺史範使君!”趙三替範種答道。
“原來是範使君,既然李將軍都如此說了,那必然是無礙的,還請範使君隨我來!”那個侍衛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不發一言的李處耘,雖然心中依舊不相信範種,但還是隻得朝著範種說道,說完後他又朝著李處耘躬身,“還請李將軍亦一同去,以免得聖上怪罪!”
“那是自然,有這機會能看範兄箭術,某自然是要去看的!”李處耘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侍衛心中所想,他先是朝著範種苦笑一聲,方才朝著那侍衛正色道。
幾人還未進入宮門,就見到皇宮外同樣圍著一圈看熱鬧的百姓,可惜現在這個年代沒有大屏幕液晶電視,這些圍攏在宮門外的百姓,也隻能從那些在宮內職衛的侍衛口中得知宮內現在比試的情況。
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看起來頗為的有震撼力,而且每當有在宮內職衛的甲士帶出來宮內比試的最新消息的時候,宮外的百姓都會不時的發出一陣的歡呼或者哀歎聲。
看到有侍衛回宮,圍觀百姓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來,讓他們幾個進去,看著進宮的幾人,突然圍觀群眾中有人大喊道,“我想起來了,剛才進去的那漢子就是那日在馬球場中的軍漢!”
“是聖上召他來與遼人比試的麼?”
“應當是的……”
“他行麼?”
“這世間還有人能在箭術上超過他麼?我是不信的!”
“切!”
……
看到範種進宮了,宮外就是一片百姓的議論聲,都在討論著關於範種的事情和傳聞,也有那不相信範種箭術的,立馬就遭到了旁人的一致取笑,宮外氣氛更加的歡樂了。
“拜見聖上!”
郭威抬了抬手示意幾人起身,看到幾人起身後,郭威方才和顏悅色的問道:“李卿,你家小郎君可找了回來麼?”
李處耘低頭:“多謝聖上關心,犬兒已經找回來了!”
說完李處耘也有些汗顏,若是自家的兒子還沒找回來的話,就算是郭威相召,他也是不會入宮的,皇帝的召見,又哪有自己的兒子重要。
“可能比試?張永德他們可都輸了,你可不要讓朕失望!”郭威說到此處也不由的麵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快,他也沒料到那契丹人倒真的是箭術驚人,尤其是騎射上,更是壓得國朝一幫子將領抬不起頭來,現下也隻有指望李處耘了。
“這……聖上,某於騎射一道上其實並不比張抱一幾人更佳的!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李處耘卻突然仰頭朝著郭威說道,接著不待郭威發怒,他便手指著範種道,“這位範兄弟曾於馬球場中,五箭斷五柳,當能為聖上出戰!”
郭威聽聞此話,也想起自己那日微服出訪時所聽到的傳言,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你就是那人!可是來自義武軍!”
“回聖上,某家範種正是出自義武軍,現添為易州刺史!”範種見郭威看向自己,不慌不忙的答道。
“易州刺史?”郭威沉思了會兒才露出奇怪的神色,“我記得易州不是被遼人所占了麼?”
“誠如聖上所言,易州確實不在國朝手中!”範種聞言不由大喜,不過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恭敬的答道。
“文素,現在定州刺史是誰人?”郭威想了想,朝著坐在殿下的範質問道。
“回聖上,本來定州刺史是孫行友,不過他現在已被提為義武軍留後,定州刺史並無人擔任!”範質起身回道。
郭威問明白了情況,才衝著範種說道:“如此甚好,範種,若是你能替朕贏下一局,朕便擢升你為定州刺史如何?”
“謝聖上厚恩!”範種心中大喜,再次躬身道。
……
“他便是範種麼?”耶律大珍眼中閃過狠色,剛才他提出比試騎射,果然也不出他所料,連同張永德、王彥超在內的一行南國大將都輸在了他的手上。
他此刻正是得意之時,就是南國皇帝派人出去尋找那什麼李處耘回來,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可是李處耘居然“不敢”比試,而推出了一個人來代他比試,而這人就叫範種,難道是重名?
“某家範種正是出自義武軍……”耶律大珍已經沒注意去聽範種後麵說的是什麼了?就是他,範種,就是那個在定州射殺他兄弟的範種。
耶律大珍的心中徒然浮現出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