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易定觀察使(1 / 2)

(簽約站短來了,大家放心的收藏吧!)

“範禦侮……”

“觀察直接喊範種之名就行了!”

範種與範文斌,一同走出節度使府,範文斌剛欲開口說話,卻被範種客氣的開口打斷。

“豈能那般,範禦侮說笑了?”範種說的客氣,但是範文斌卻不敢就這麼應承了下來,笑著說道。

範種從後世穿越來的,他倒壓根都不在意別人直呼自己的名子,不過看了看範文斌的反應,他也不準備再說什麼了,對古人來說,直呼名字就等同於罵人,這他是知道的。

這個時代的人,互相稱呼,大多要加上尊號,官員之間就加上官名,而如果是關係比較親密的友人之人互相稱呼則是用字,當然範種無字,他也不準備取字。

“範禦侮可有表字?”範文斌笑著問道。

“尚未!”

與三國武將多出身豪強不同,晚唐五代時,一般的大將都出身草莽貧民,或者是從軍士一步步升上來的,他們都不會取字。還有出身河東代北的那些胡人,也沒有取字的習慣。所以一般都不會有字,例如郭威、朱溫、李克用、朱珍、龐師古等人都沒有字,孫方簡和孫行友兄弟也沒有字。

當然五代時,也有武將是有字的,那樣的武將基本上都是如同三國那些武將一般是出身豪強的,例如葛從周字通美,又例如劉知俊字希賢。

不過由於大部分的武將都是出身草莽的,所以一般有字的出身豪強的武將都會受到排擠,比如後梁的大將葛從周雖然屢次立下殊功,在朱溫眼中的地位卻連龐師古都比不過,在後梁的權力場中,隻能做一閑人。

這是難免的,朱溫自己出身貧寒,他自然是願意相信那些出身貧寒的武將,這可以說是因為朱溫心中瞧不起那些豪強,也可以說是朱溫在“仇富”,甚至可以說是朱溫在麵對這些人的時候,心中一直在深深的自卑,所以幹脆不理他們。

話扯遠了,所以為了能與這個時代的主流力量更好的打交道,範種是不會願意取字的,更何況,依他後世的想法,他也是絲毫不在乎這些的。

“範禦侮,不如你我二人去紅樓飲上兩杯如何?”範文斌看範種不言語,接著又笑著問道。

範種一看就知道範文斌是想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看他似乎與孫氏兄弟之間有些咀唔,想要拉攏自己罷了。

不過可惜的是,範種對於範文斌的拉攏是壓根就不可能會放在心上的,一個文官而已,能拿得出什麼東西來拉攏他,若非是他的同宗現任高官的範質來拉攏他,他都不會理會的,至於範文斌,嗬嗬,他投靠自己還差不多!

雖然範種不會學其他武將那樣瞧不起文官,但是卻也不會做出那種投靠的舉動來的,武將才是主導這個時代的力量,同文臣交往,還是與武官為友,這件事還需要考慮麼?

“還請觀察見諒,不過某營中尚有事,就不便陪觀察飲酒了!”

範文斌看了下範種的表情,見他雖然口中說的客氣,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歉意,也猜出來了他心中的想法,點了點頭:“是某唐突了,範禦侮且去忙就是了!”

“觀察,那某就告辭了!”範種一拱手,轉身大步的離開了節度使府。

看著範種離去的背影,範文斌的眼神慢慢的眯了起來,從天福十二年到如今,他已經在義武軍呆了三年了,可是名義上的易定觀察使,卻一直被孫方簡那老匹夫死死的壓著,一絲的權利都撈不到,連軍中一伍長都敢對自己呼喝。

他也不甘心過,可是,孫方簡實在老謀深算,又善於籠絡下屬,再加上朝廷的注意力不在鎮定這邊,而他又是因為得罪了蘇逢吉才會被遣到定州的,這三年來,他也隻敢夾起尾巴來做人。

可是現在,蘇逢吉被郭威殺了,而孫方簡也馬上就要離開定州了。好像忽然在**之間,他範文斌就拜托了一切的厄運,時來運轉了,壓抑了三年的他,此刻當然想要揚眉吐氣,掌握義武軍的監察職責,將自己的那份權利握到手上。

不過身為文官,他若是想要把穩權利,就必須要拉攏武將,與武將合作,而他選中的那個人就是範種,他從一開始就是準備將範種當做合作夥伴來對待的,所以現在範種拒絕了他的邀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