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楊攀重重的摔在地上,周澤又招手收了金光,孟夫人卻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楊攀已經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那些小妖呐喊著衝向藥園,有聽見聲響回頭看的,發現楊攀生死不明,便又驚得住了腳,不過前頭的已經到了藥園之外。
周澤在半空中手持三花琢對著孟夫人大聲吼道:“讓他們停下,否則休怪我無禮!”
孟夫人不知道周澤以什麼手段“殺了”楊攀,不過若連楊攀都頂不住,她孟夫人就更不行,不覺花容失色,驚呼道:“你……你敢?”
周澤冷著臉孔,“有什麼不敢?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說著他又將手中三花琢舉了起來,遙遙對著孟夫人,那寶貝金光燦燦,煞是好看。
孟夫人這才看清那是一隻金鐲樣的法寶,正是它一擊殺了楊攀,孟夫人咬咬牙,隻好對著手下小妖命道:“你們給我回來!”眾小妖不敢違命,便又呼呼啦啦的回到了寶轎跟前。周澤又說道:“你再放了我杜叔叔才行!”孟夫人無奈,隻好又使紅纓帶小妖解開了杜象身上的龍筋,杜象卻早已經疼得不省人事,孟夫人這才說道:“我都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怎麼還不收起那鐲子?”
周澤冷哼了一聲,“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把我杜叔叔害成這樣,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難道真要殺了我不成?”孟夫人柳眉一豎,周澤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他當然不能真殺了孟夫人,便從空中落下來,手裏拿著三花琢,戒備的盯著那一群小妖,緩緩走到杜象跟前,眾小妖退向兩邊,周澤又喚過三虓兄弟,可是杜象真身沉重,他們也無法挪動。
“杜叔叔?”周澤喚了兩聲,正在這時杜象醒了,他抬起眼皮瞅了周澤一眼,又看見楊攀跌落在前麵,不知死活。“杜叔叔,你還能動麼?”周澤又小心的問道,杜象眨眨眼皮,艱難的咬牙催動真氣,收起了真身又化作人形,不過此時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皮,到處都是皮翻肉裂。三虓兄弟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杜象,杜象咬著牙不肯做聲,那真是痛徹骨髓,疼入心扉,三虓一動,杜象的心肝都跟著顫動。
周澤與三虓兄弟緩緩退向藥園,孟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周澤發狠道:“好小子,你一會兒若是不將雲白給我送出來,等大老爺回來我一定要把這座園子掀翻!……”周澤卻不再理她。
“夫人這是在為了何事煩惱?”
孟夫人話音未落,半空中響起了一道陰沉的嗓音,孟夫人一聽,頓時哇哇大哭起來,也顧不得身份,向著半空中就大吼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沒由來的弄了夥人回來,自己又不在家裏,手下人吃裏扒外就算了,他們還欺負到我頭上來……”孟夫人越說越難過,哭聲便停不下來。
說話時那聲音還在十裏之外,眨眼間就到了跟前,寶轎之上空間一晃,楊騫走了出來,見孟夫人哭得梨花帶雨,妝容都花了,楊騫別提有多心疼,俯下身來坐到孟夫人身旁,輕聲問道:“夫人,好端端的你怎麼不在院子裏歇著,卻跑到這兒來與人慪氣?”
“你還說,都是你辦的好事!”孟夫人揮起拳頭不斷地打在楊騫身上,楊騫隻是賠笑,最後孟夫人身子一歪,倒到他懷裏去了,又哽咽著哭個不停,楊騫無奈隻好問手下人,板著臉道:“你們說,是誰這麼大膽,敢惹夫人不快?”
眾小妖趕忙跪倒在地,不敢做聲,楊騫左右一看,那楊攀也趴在地上,隻剩下一口氣兒,紅纓在麵前,卻不見綠環,眉頭一皺,厲聲問道:“紅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紅纓低著頭向前走了兩步,她還是第一次見楊騫如此發火,“啟稟大老爺,都是因為園子裏那些人。”紅纓把手往藥園的方向一指,“他們先偷了夫人的雲白,又行凶殺了綠環,剛剛還把楊攀打死了!”
“你說什麼?”楊騫一聽騰得站起身來,前兩件事他雖然沒看見,可是楊攀現在就在眼前,所以紅纓的話他當時便信了九分,“真是好大的膽子,以為我楊騫是泥捏的麼?”說著楊騫一閃身便下了寶轎,孟夫人抹去淚水,嘴角挑了挑,如今主人家回來,看誰還敢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