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珊珊先是麵帶欣賞之色,後又一臉的鄙夷。
“不愧是你吳家祖墳冒青煙,被我選中的大冤種,李輔導員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很上道。”
“但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咱倆是本家、而且我已經是你名義上的道侶,我還以為你是懂得知恩圖報的。”
吳缺緩緩起身,單手挑起了吾珊珊的下巴。
“互為本家的話,我勉強接受。”
“至於道侶,咱倆互為道侶都快一年了,連道侶的道是什麼樣的道我都不知道。”
“你給的結局不夠圓滿,我隻是想讓這個結局變得圓滿。”
最後對著吾珊珊的俏臉打了一個飽嗝兒,把她的劉海都給吹飄起來了。
“當然了,你也可以把我這句話,理解為兩碗米線沒吃飽。”
吾珊珊從來都沒想過要跟吳缺真正發生些什麼,跟吳缺不清不楚的糾纏了一年,也隻不過是為了給吳缺好好上一課。
最後得到吳缺未來十年的丹藥,再拿給他的男朋友謝文東,給謝文東提升修為。
再說了,吳缺就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無權無勢的社會最底層。
作為九指二爺社的大哥,謝文東的女朋友,她怎麼可能會跟一條癩皮狗攀扯上任何的關係。
她就是被一群蓬頭垢麵的臭乞丐拖進了玉米地裏,也不可能有吳缺的一口殘湯剩飯吃。
可是吾珊珊眼下要是不同意,吳缺必然不會聽之任之,最後想想還是一咬牙。
“既然你要圓滿,那我就給你一個圓滿!”
“你們幾個過來,把吳缺給我剁成臊子!”
吳珊珊一聲喊,街上四個身穿唬人無袖衫,脖頸上掛著大金鏈子的菠蘿頭,陡然轉身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過來。
九十度躬身見過了大嫂吾珊珊,一個臉上有獸皮痣的菠蘿頭,隨手拿走了地上不鏽鋼盆裏的一塊鋼鏰。
“小乞丐,你啥時候偷的我的錢?”
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委屈巴巴的望著獸皮痣,一隻手指著身旁的吳缺。
“我沒有偷你的錢,是這位大哥哥給我的,不信你問大哥哥···”
獸皮痣緩緩起身,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姑娘你瘋了吧,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竟然讓一個死人給你作證?”
“啪”的一聲脆響,獸皮痣被一拳轟在腮幫子上轟了個血灑長空。
而吳缺,隻是若無其事的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水。
“九指二爺社,還真以為自己是關二爺了?”
“你們三個,去把九指二爺社的人全部給我叫來,再找些手頭有幾千幾百條人命的那種窮凶極惡之徒,過來幫忙。”
“就說你們四個,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九指二爺社的老大有。”
三個菠蘿頭直接呆愣當場,九指二爺社的大哥是白虎四階的散修,而吳缺就是個白虎一階的高武小白,他們可以輕易拿捏吳缺。
沒想到吳缺不僅敢還手,還敢這般侮辱九指二爺社,士可忍孰不可忍!
三個菠蘿頭臉上笑嘻嘻、心裏瑪麥皮、趕緊跑出十米開外,架起獸皮痣就是一陣跑。
而掉落的鋼鏰被小乞丐趕緊跑過去撿了回來。
“大哥哥,謝謝你···”
吳缺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染了一手的虱子後,隨手就甩給了吾珊珊。
“你想用我包餃子,我想給你抓虱子。”
吾珊珊也是目瞪口呆的瞪著吳缺,她不敢相信吳缺連九指二爺社的人都敢打。
直到身上虱子咬的厲害了,這才蛄蛹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不要過來啊!”
“吳缺你個混蛋,連九指二爺社的人你都敢打,你區區白虎一階的入門級體修,是誰給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