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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楷一聽暗道:“終於來了!”對那親兵說:“有請!”那親兵躬身而去。王子楷對李大人行禮道:“軍師,容我見過兗州來人,再來與您商議華天芳和薛郎的事吧!”
李大人說道:“無妨,我也正想瞧瞧兗州方麵的意思,就在此接見他們吧!”王子楷無奈,隻得抱拳道:“那就請軍師到台上入坐,看看來人怎麼說。”李大人點點頭,攜了華天芳和薛郎到台上,在自己座位右側指了位子給二人,華天芳和薛郎互視一笑,謝過落座。
王子楷剛坐好,寨門口來了數人,領先的是引路的牙兵,其後一名頂盔貫甲的將軍,再後是兩名帶刀護衛親兵。那牙兵將三人領到台前,說道:“芳和薛郎互視一笑,謝過落座。
王子楷剛坐好,寨門口來了數人,領先的是引路的牙兵,其後一名頂盔貫甲的將官,再後是兩名隨行的護衛親兵。那牙兵將三人領到台前,說道:“軍師、季帥,泰寧軍行軍司馬已帶到。”王子楷令他退下,看那將官時,隻見他三十歲上下年紀,白麵微須,一身戎裝顯得英武挺拔,心下頗有幾分讚賞,便起身笑道:“軍謀大人遠來,有失迎駕,尚請恕罪。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那軍官抱拳道:“不敢。您就是王將軍吧?不才姓段,名友來,現在葛大帥麾下聽差,忝居行軍司馬一職。今夜冒昧造訪,乃是受葛大帥所托,有事詢問王將軍。”
王子楷笑道:“不知將軍所問何事?”段友來緩緩說道:“葛大帥有一位結義兄弟,就是華氏醫館的掌櫃華天榮,現就住在將軍治下岱嶽鎮儀鸞巷。華掌櫃曾治好了大帥的毒箭創傷,可說於大帥有救命之恩,大帥對華家時刻掛心,如今聽說將軍派兵圍了華府,不知是何緣故?”
王子楷略一沉吟,說道:“家兄數月前慘遭橫死,據查與華家有莫大的幹係,為了捉拿凶手,維護法紀,我不得不包圍華府,封鎖人員進出。”段友來問道:“凶手抓到了嗎?”
王子楷道:“自然抓到了。”段友來道:“既然凶手已然抓獲,將軍應該把看守華府的牙兵撤回來才是。”王子楷哈哈一笑,點頭道:“段軍謀所言極是。隻是華家多有不法亡命之徒,久蓄異誌,王某受主公之命,鎮守岱嶽,守土戡亂有責,不得不對華府嚴加防範。”
段友來不以為然:“華家中人與我家大帥淵源不淺,王將軍的意思是葛大帥結交匪類,圖謀不軌嘍?”王子楷陪笑道:“段軍謀誤會了,王某絕無此意。”段友來道:“大帥本欲親來化解此事,隻因前方戰事吃緊,不得抽身,特遣段某全權處理。臨走之時,大帥曾對我說道,‘華兄弟妙手仁心,有悲天憫人之念,從無追名逐利之意,很令我佩服與敬重。我和他兄弟一體,不分彼此,汝此次前往,務必保護其家眷平安,不得有誤!‘兄弟我是領了軍令狀來的,請將軍成全,解了華府之圍,段某感激不盡。”
華天芳在台上聽得段友來對自己兄長及家人的好評與維護,心下好不欣慰,不由對這個泰寧軍將領頓生好感。而王子楷聽了段友來軟中帶硬的一番話,暗中權衡,現在犯不著與葛從周生隙,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當下哈哈一笑,道:“龍武軍與泰寧軍雖然一為內衛一為外藩,卻同為主公效力,份屬友軍,你我也算同袍,自然不能讓段兄為難。這樣吧,呆會兒我令馮都統與段兄同去華府,將守衛盡數撤回。”
段友來笑道:“好的,段某甚為感謝,我想大帥也必高興。不過還有一事,大帥也交代過小將,說白狼殺人一事,疑點頗多,不僅華天芳幕後指使缺乏實證,就連薛郎是否即為昔日的白狼,也是難以確定。所以大帥希望將此案交由地方衙門審理,不宜在軍中以軍法處置,請王將軍三思,切莫幹預地方司法。”
王子楷臉色一變,心說你葛從周也太得寸進尺了,華天芳和薛郎現在處於自己掌握之中,怎麼能隨便交給官府處理?你老葛嘴上說切莫幹預地方司法,到時還不是暗中傳話,地方官員誰敢不聽你的?華天芳準被你輕而易舉救走了。於是說道:“請段兄回複大帥,此案已然定讞,無須再審理了。”
段友來問道:“如何算得定讞?”王子楷道:“人證物證俱在,如何不能定讞?”段友來正要再問,這時李大人開口道:“段將軍可認得鄙人?”段友來聞聲一望,忙拜道:“不知軍師在此,失禮莫怪!”
李大人笑道:“不必多禮。李某奉主公之命,到岱嶽鎮巡視軍務,恰逢中秋良宵,又遇將軍來訪,何不上台共飲一杯?”段友來略一想,笑道:“軍師開口,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子楷喊道:“來人,添一對桌椅一副碗筷!”小牙兵上來擺好,段友來上台在李大人左首坐下,兩名親兵侍立身後。
李大人舉杯笑道:“段將軍,來鄙人敬你一杯。”段友來惶然道:“怎敢勞駕軍師敬酒?末將惶恐不安!”李大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來,子楷你也陪段將軍喝一杯。”王子楷也舉杯相邀,段友來推遲不過,便同飲而盡。
李大人放下杯子笑道:“段將軍,你剛才為何人說話?”段友來愕然道:“軍師何意?”李大人笑道:“你那麼關心華府的華天芳和薛郎,你認識他們二人嗎?”段友來搖頭道:“不認識。末將不是關心他們二人,隻是受大帥所托,軍令所在,不敢輕慢。”李大人笑道:“葛大帥固然是你的上司,那本座算不算得是你的上司呢?”
段友來忙道:“那還用說?軍師乃主公左膀右臂,軍中智囊,號令所出,三軍無違,末將自然也是您的屬下。”李大人又道:“那麼,主公是不是你的上司呢?”
段友來惶恐立起,拱手道:“主公是我等統帥,自然更是末將之上鋒,豈有他哉?”李大人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如果一邊是主公下的諭令,一邊是葛大帥下的軍令,將軍會聽從哪一個呢?”段友來一愣,說道:“末將皆會遵從。”
李大人笑道:“如此最好了。現在主公傳召華天芳和薛郎前往汴州,本座就是過來接人的,將軍盡可放心,回去稟報葛大帥,華班主跟薛郎絕無安全之憂。”
段友來問道:“主公召見華天芳和薛郎?為什麼呢?”李大人笑道:“自然是有重用,請她二人擔任軍馬訓練官,專門負責馴養六衛騎兵的戰馬。”段友來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末將能否見一見華天芳和薛郎?”
李大人哈哈大笑,道:“二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段將軍如何視而不見?”段友來一怔,華天芳站起來行個禮道:“小女子就是華天芳,拜見段將軍!”段友來點點頭道:“姑娘不必多禮,請坐吧!你就是傳說中的紅鸞仙子,果然是風華絕代,名不虛傳哪!”
華天芳臉一紅,含笑道:“將軍過譽了,小女子愧不敢當!”段友來問道:“小班主身邊那位小夥子,就是薛郎吧?”華天芳說:“是的。”薛郎也站起來抱拳道:“小子薛郎,參見段將軍。”
段友來頷首道:“儀表堂堂,後生可畏,好樣的。本將軍敬二位一杯!”端起麵前酒杯,華天芳和薛郎忙也舉杯說道,“多謝段將軍。”三人一飲而盡,坐下後段友來問道:“二位果真要去汴州?”華天芳點頭道:“是的。”段友來又問:“去做什麼?”薛郎笑道:“當然是剛才李大人所言,訓練戰馬。”段友來道:“是你們自己要去的?”
薛郎笑道:“不是說,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嗎?師姐身懷馴獸絕技,當然要為,為主公效力。所以我二人毛遂自薦,幸得李大人成全,師姐和我都很高興,以後建功立業,為華家光宗耀祖,就看我們倆了。”
段友來無話可說,隻得道:“既然如此,段某就據實回報大帥了,二位前程似錦,大帥和華掌櫃當可放心了。”轉頭對李大人和王子楷抱拳道:“段某多有打擾,這就告辭了。”李大人笑道:“段將軍請自便。”王子楷舉手道:“來人,恭送段將軍出營!”
段友來離席欲去,華天芳叫道:“段將軍請留步,天芳有幾句話托付。”段友來回頭道:“小班主要給誰捎話?”華天芳黯然道:“家父年事已高,今日遭此變故,恐怕他老人家悲傷過度,身體難以承受。天芳不孝,不能服侍左右,想麻煩段將軍傳話給家父,讓他萬事隨和,勿以女兒為念。在我書房櫃子上有一本《詩經》,第六七頁中間夾了一道靈符,是我剛從蓮花觀清樹道長處為我爹求來的敕符,香囊也縫製好了放在書桌上,請他老人家取出常帶身邊,以保佑他老人家一生平安健康!”
段友來點頭道:“姑娘孝心可嘉,段某一定如實傳達。”華天芳拜道:“天芳感激不盡。”段友來抱拳回禮,轉身下台,王子楷示意馮竟先,道:“馮都統,你就跟段將軍走一趟,把守衛全部帶回來吧!”馮竟先領命,帶了幾個牙兵,隨段友來去了。
待段友來等人一出寨門,王子楷問道:“聽軍師剛才的意思,欲稟報主公,是真的要帶走華天芳和薛郎二人了,對嗎?”李大人點頭道:“正是如此。子楷你是我看重的人,日後飛黃騰達,前途無量,所以你要顧全大局,不為一己私怨而耽誤平生誌向。華天芳和薛郎都是難得的人才,主公競逐天下,正需仰仗馬軍取勝,你我能將二人獻予主公,蓋莫大功一件!”
王子楷默然半晌,點頭道:“軍師言之有理,子楷見識短淺,實在慚愧。華天芳和薛郎就由軍師帶走吧!”李大人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讚道:“果然是大丈夫氣概,襟懷廣闊!來,今夜咱們把酒言歡,同賞皎月,彼此冰釋前嫌。”說罷舉杯向王子楷,華天芳和薛郎還有諸將,一一示意。
王子楷勉強執酒相陪,華天芳和薛郎相視而笑,齊飲一杯,之後眾人一團和氣,談笑風生,倒是將這中秋夜宴圓滿地收場了。這李大人乃是朱溫的重要幕僚右軍師李振,才華出眾謀略過人,在文臣武將之中都頗有威望,王子楷才對他敬畏有加,不敢造次。當夜各人各歸本帳休息,華天芳和薛郎也被分開各住一個小帳房,帳外依然有牙兵看守。